種田之娘子真霸氣!
司徒府的大門敞開,迎進門許多賓客,多是和司徒潤澤有故交的,其中也有秦夫人母家的人,以及另外的不知偏到哪裡的遠方親戚朋友們。借著這次生辰宴,想要跟司徒府攀上關係的人不在少數。
秦夫人的生日宴已經開始,各府的夫人和小姐都送上自己的禮物,在那裡不斷的誇讚著秦夫人年輕貌美。嘴上說著奉承的話,心裡是如何想的卻要另說了。
隻是有一人遲遲未到,那便是許姨娘,按理來說,府上少一個姨娘也不是什麼大事,偏偏司徒潤澤這次給足了秦夫人麵子,幾乎所有的客人們都來了,許姨娘作為府上唯二有些實權的主子,更應該在這樣的場合裡出來幫襯,如今生日宴馬上就要開始了,這人卻還沒有來。
難免讓其他人開始竊竊私語,看來這將軍似乎也並不像表麵那麼平靜,就在那些人猜疑之際,一個丫鬟從外麵走了進來。
丫鬟走到秦夫人身邊行了一禮,緩緩開口道“見過夫人,姨娘說今日身子有些不適,便不過來參加夫人的生日宴,免得再衝撞到您。”
秦夫人聽到丫鬟的話,喜悅的臉色立刻變得冷落下來,她不在意許姨娘來或不來,隻是這丫鬟的一番話,讓她心中著實有些不滿。
她倒想知道許姨娘病到什麼樣子,是不是連床都下不來了。
秦夫人沒等開口,丫鬟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似乎包裹著什麼東西,伸出手將繡帕打開“夫人,這是姨娘給您的生日賀禮,她雖不能親自來,這禮物裡卻包含著對您的敬意。”場麵話說得倒好聽。
那些賓客都很好奇,這所謂的許姨娘到底會送給秦夫人什麼樣的禮物,用繡帕包裹著,想來也上不了什麼台麵。
當那丫鬟打開繡帕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隨後心中的怒火不斷上升,臉上的笑意再也掛不住,顧不得有外人在冷言道“嗬,這就是許姨娘送我的禮物,當真是特彆啊!”
真是彆出心裁的禮物!恐怕就算在場所有人的禮物加起來,都沒有許姨娘的禮物送的特彆。繡帕中竟是碎成幾塊的玉,單看那成色,便不是什麼上等品。
“姨娘說這是碎碎平安,希望夫人可以平平安安。”實打實的詭辯,以為叫人挑不出錯來,殊不知這樣的舉動已然是大逆不道。
周圍的賓客開始竊竊私語,其中一位夫人小聲道“我還從未見有人過送碎玉當壽禮的,今天可真是大開眼界了。”
“我看,這許姨娘分明是對秦夫人不滿,先不說生日宴會不來,落了秦夫人麵子,卻送這樣的禮物,不是挑釁是什麼?”
這些人說話聲音小,但還是被秦夫人給聽到了,她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遠處的司徒黎招待了一些賓客,轉頭瞧見這邊的情況,對麵前的人作彆,便轉身向秦夫人那裡走了過去。
還未走近,便已經把事情聽個清楚,本就對許姨娘不滿的他,此刻心中更是憤怒不已。
“不過是府中的一個妾室,也敢在母親麵前如此囂張,這碎玉還是讓她自己留著吧。”司徒黎走到丫鬟麵前,溫柔的話語帶著一絲淩厲,這許姨娘實在是欺人太甚。
明知這是秦夫人的生日宴,還做出這麼過分的事,分明是讓秦夫人難堪,這許姨娘是真的不把人放在眼裡。
“去請許姨娘。”
“少爺這……”丫鬟有些為難的看著麵前的人,即便知道這不是一趟好差事但卻推辭不得,如今她算是把夫人和少爺徹底得罪了。
“怎麼了?許姨娘既送得出這樣的禮物,卻不敢出來見人嗎?”如果說剛才的語氣還算溫柔,那麼此刻,司徒黎全身都是冰冷的氣息。
“大哥且慢,我覺得這件事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今天是母親的生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司徒明台也知道了女眷這邊的情況,知道許姨娘讓丫鬟送來碎玉。
心中微微不滿,但許姨娘畢竟是他娘,若是不站出來為許姨娘辯解,隻怕會讓父親認為他無情。
秦夫人本就心存怒氣,看到來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彆叫我母親,我可當不得五公子的母親。”
司徒明台臉上的笑意微微僵硬了下,很快又恢複正常,他知道秦夫人不喜歡他,沒想到如今在眾人麵前竟然也不給半分麵子。
“母親,莫要多說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司徒黎知道秦夫人心裡的苦楚,身為秦夫人的兒子,關鍵時刻,他自然是要站出來為秦夫人撐腰的。
秦夫人當然不會拂了司徒黎的好意,但是她已經沒法維持平和之態了。冷哼一聲彆過臉去。
“秦夫人喜怒,這件事權當是許姨娘不是,我替她向您道歉,日後定會給您一個交代。”司徒明台雙手抱拳,恭敬的開口道。
隻是在低頭的一瞬間,眼中閃過一絲陰沉。
“交代?是交代還是找個替罪羊?你可是徐姨娘身上掉下來的肉,難不成真的會為我與她為敵?”秦夫人這話句句帶刺,言語更是犀利的讓司徒明台無法回答。
這話無論他怎麼回答都不對,抱拳的手悄悄握緊,眼底的恨意加深。
有些女眷覺得秦夫人實在太刁鑽,人家庶子都已經低頭,又何必咄咄逼人。
還有些人認為,秦夫人這樣做是對的,如果正室不強硬一些,豈不是要讓那些小妾欺負到頭上。
好好的一場生日宴變成這個樣子,秦夫人嫉妒一說也快速傳開,司徒黎眉頭微微一皺,覺得事情或許不是那麼簡單。
“二弟,母親如今正在氣頭上,她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她雖然也不滿許姨娘今日的做法,但司徒明台畢竟沒有做錯什麼。
若是因此遷怒,隻怕母親會落得嫉妒的名聲,想到這裡,司徒黎猛然一怔,他想明白許姨娘這麼做的原因了,原來是想破壞母親的名聲。
他伸手拽了下母親的衣袖,想讓母親不要在這樣下去,莫言中了許姨娘的奸計。
“說,到底怎麼回事,姨娘怎麼會送母親一塊碎玉。”司徒明台冷言問道。
丫鬟嚇得手一抖,手中的碎玉差點扔到地上,“奴婢,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都是許……”
“閉嘴,平日姨娘待你不薄,你怎麼能做出汙蔑她的事!”司徒明台冰冷的視線射向丫鬟,他不知道姨娘到底想做什麼。
現在這種情況,他若不站出來解釋,事情鬨大,父親隻會對他和姨娘更加不滿,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你是打算把所有的事都推到這丫鬟身上,這就是你所謂的交代?”秦夫人性格剛強,更不許彆人在他麵前演戲。
她不願看,也不想看。
“母親……”
“行了,我知道許姨娘是你生母,你出來維護沒什麼不對,但我不希望有人在我麵前顛倒黑白。”秦夫人主母的氣勢顯露出來。
以前她不想計較,可惜有些人總是不知收斂,那她又何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