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之娘子真霸氣!
“彭!”
李春霆望著麵前緊閉的門,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來拍門辯解“子柒,誤會!我身上的酒味是扶陳良上馬車的時候沾染上去的,我今晚才喝了三杯酒而已!”
顧子柒哄著被李春霆酒味熏得眼淚汪汪的鳴鳴,頭也不抬的說道“那你先到彆處去沐浴吧,等你換了乾淨衣裳再來同我說話。不然你今晚就在屋外過夜吧。”
李春霆覺著有些憋屈,在心裡罵了陳良好幾遍,終於是屈服於顧子柒的威脅之下,儘管這麵前小小的門根本擋不住他。
李崇也喝了不少,回府之後柔姨娘親自來將他扶回去了。悉心侍奉李崇之時,又若有若無的從李崇口裡探聽一些事情。
夜間,燈火將歇,萬籟俱寂,少有人還在床上說著悄悄話。
其中當然包括李春霆和顧子柒。前半夜鳴鳴睡得很熟,所以夫妻倆放心小聲交談著。
李春霆將宮宴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顧子柒,後者聽到他說承諾的時候,微微一愣。記憶中,李春霆似乎沒有特彆做出承諾的時候。
對此李春霆的解釋是“這承諾是我在心裡做的,若不是他們今日逼我娶公主,我也不會說出來叫人知道。”
是了,他一直以來都隻準備默默守護著顧子柒,嘴皮上的承諾,他不做,但心裡卻一直有的。
“我信你。”
隻這三個字,已經包含了顧子柒所有的信任與肯定。他們之間,的確不需要任何承諾,彼此所做的一切,儘在眼中。
聊到後半夜,李春霆才環著顧子柒的腰,呢喃道“睡吧,明日我們便離開這個地方了。”
次日。
李春霆找了幾個軍中的閒人過來幫忙搬遷,琳琅院中顧子柒的東西並沒有多少,加上令月和鳴鳴姐弟倆的行李,一次就能搬完。
老太君像是才知道這件事似的,東西都送走了,李春霆一家也準備踏出將軍府大門的時候,老太君才派人來請。
李春霆和顧子柒對視一眼,均有些莫名。
“你們!誰讓你們搬出去住了?”老太君氣的發抖,顯然她是最後知道這件事的。
“陛下賜下府邸,我既已有官職,自然也該入住自己的府邸了。此事我已經同父親稟明,他已經應允。”李春霆答道。
老太君平日裡還算好說話,可是事關子孫後代,老太君便會無所不用其極。
“好,你們可以搬出去,但是令月和鳴鳴要留下!”
“這樣不妥。令月和鳴鳴都是我的孩子,我們要走,自然要帶上他們。”李春霆已然皺眉,他沒想到老太君還有這般蠻不講理的姿態。
老太君直至此時才明白了,自己從一開始就被蒙在鼓裡了。李崇沒有告訴她,其他人必然得知風聲,卻也沒有告訴她。
“你們這樣,等同於分家!外人看來,成何體統!”老太君有種感覺,若是這次放任他們離去,往後將軍府的榮辱得失,就與他
們無關了。
而鳴鳴,往後是否作為鎮國將軍府的血脈立足,難說。
“母親,莫要多說,這是兒子的意思。”李崇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外,神情淡淡。
“你,你糊塗啊!”
老太君心裡十分不滿,然而李崇都出麵了,她再多說,也沒什麼意義了。最後她做出了妥協“你們走吧,日後常帶著鳴鳴回來走走。”
“是。”
這點要求,李春霆和顧子柒自然樂得應允。
大門的轉角處,一人隱在暗處,望著李春霆他們的方向,麵露憤恨。正是白芊芊。
她以為將消息告訴老太君,老太君會有辦法攔住他們的。誰知道他們這麼輕易的就從將軍府搬出去了,往後,她是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世上真有如此鐵石心腸的人不成?”白芊芊像是在問自己。看向李春霆的眼睛卻帶著濃濃愛意。
不,他不是鐵石心腸,隻是他把他的溫柔都給了一個女人。這樣的男人,如何讓人不眼紅。
“哼!”轉身離去,她不會就此罷休的!
顧子柒仿佛有所察覺,望著白芊芊駐足過的方向,嘴角笑意加深。
白芊芊徑直去了柔姨娘的住處,還未等她開口質問柔姨娘,後者麵上卻展露出不同尋常的笑意。
“姨娘為何不看住將軍?若不是將軍出來幫他們說話,他們今日定然離不了將軍府。”白芊芊語氣中帶著怨懟,顯然她認為這次的結果都是因為柔姨娘辦事不力。
“將軍他執意要過去老太君處,我有什麼辦法。倒是表小姐你,既然有心想攀上大將軍,為何不再努力努力?聽說你幾日前到琳琅院去了,難道一事無成?”
明擺著是嘲笑的話,白芊芊聽了隻覺得憋屈得很。她恨恨的瞪著柔姨娘,道“姨娘不想幫我了?”
柔姨娘回望著她,眼裡閃著明滅不定的光,片刻之後笑意加深“表小姐和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不幫你誰幫你?”
白芊芊聽了這句話,麵色稍緩,卻又聽柔姨娘說道“表小姐在將軍府待的時日也夠長了,大夫人在的時候便想著要給你找一戶好人家。她雖去世,不過將軍府不會辜負了大夫人。我已經向老太君稟報了,為表小姐在京中尋找一戶和淑涵夫家一般的好人家。”
“什麼?你什麼意思!”白芊芊猙獰著表情,一臉不可思議。十分懷疑自己聽到的話是否有錯。
柔姨娘笑意不減“表小姐是不是覺著高興呢?你的終身大事有著落了,自是該好好感恩將軍府才對啊。”
白芊芊咬著牙說道“你忘記了我們的約定?你不怕……”
柔姨娘直接打斷了她“我有什麼好怕的,再不濟我也是將軍府的姨娘,深受將軍器重,就算一時頭腦發熱犯了點什麼小錯誤,也不會受到太大的懲罰。你說是不是?”
“你……是誰告訴你的這些?顧子柒?是她!你們聯合起來對付我?”白芊芊如今已經口不擇言了,不過她猜的並不完全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