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點了點頭。
人，有時就是這樣玄妙。明明沒有什麼特異功能，有時卻能提前感知到一些事情。
…
由於正是下班高峰期，路況一如既往地擁堵。
方程看了看外麵陷入靜止狀態的車流，又看了看手表，忍不住拿起手機給寧羽打了過去。
在電話裡，方程說了一下現在的交通狀況，然後道\”小羽，你先吃飯吧。我估計還要大半個小時以後才能到家。\”
方程很忙，一連好幾天，吃飯都是匆匆扒拉幾口就算對付過去了。
她知道後，特意從學校趕回來給他做飯。沒想到，飯做好了，方程卻被堵在了半路上。
寧羽道\”你不回來，我自己吃著沒滋味。沒事，你也不要著急，涼了再熱熱就是了。\”
說到這裡，她還感慨道\”要是你上下班坐直升機就好了，也省得天天堵車。\”
方程聽了不由地一笑。
就算有直升機，空管部門也不可能在魔都為私人開放空域。
掛了電話，方程問梁峰道\”你開過直升機嗎？\”
\”開過，在航校的時候學過。正式入伍後開過三年的直升機，後來開始接觸運輸機和轟炸機，也退役在轟炸機上，再後來就開了兩年民航客機。\”
方程好奇地問道\”你開的是什麼型號的轟炸機？\”
梁峰為難的說道\”方總，這…\”
方程看出他的顧慮，連忙擺手道\”對不住，我忘了你們是有紀律的。\”
梁峰鬆了一口氣，感激地道\”謝謝方總體諒。雖然有些資料在網上都能查到，但卻是不能從我的嘴裡說出去的。\”
方程點了點頭，對梁峰的評價不由地又高了幾分。
像他這樣，即便退役了，還能保守那些哪怕已經不是秘密的秘密，單就這一點，就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就像有些領導的司機，無論升遷還是調離，為什麼秘書換了好幾茬，但是司機總是那一個人呢？
難道隻是因為，他開車的技術有多強嗎？
公司或者單位裡開車好的老司機多了去了，為什麼單單就是他給領導開車呢？
社會上曾經笑稱領導的司機為一隻眼的貔貅。
這個說法有褒有貶。
好的司機那是聽在耳中，絕不外傳！而且眼中隻有前路，沒有環顧四周的岔路！
差的司機呢？
那就多式多樣了。有斂財的，有辦理私活兒，還有吃拿卡要的等等。
…
車子還在龜速前進中，偶爾還會像兔子一樣，在半路睡上一覺。
就在要靠近一個岔路口的時候，梁峰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電話看了一眼，迅速將電話掛斷，然後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是以前民航同事的電話。\”
方程笑了笑道\”沒事，你接就行。反正咱們現在的車被卡在路上呢。\”
說完後，他甚至開玩笑道\”你以後可以配戴個耳機，現在的手機漏音太厲害，省得我聽了不該聽的話。\”
梁峰連忙說道\”不會的。我跟我媳婦說過了，除了緊急的事情，不要隨便給我打電話。\”
方程還待說什麼，梁峰的電話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