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安驚訝地看著她老子突然啐口水……
“咳咳……嘴裡進灰了。”關有壽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顧不上地上的簸箕,搬起一口木箱就往外走。
是嗎?關平安狐疑地看了看他背影,自己也蹲在抱起剩下的一口木箱抗在小肩膀上緊跟其後離開。
葉秀荷一見男人進屋,好奇地看著箱子,“哪來的?”
“彆人送的。”
“誰這麼好啊?”
關有壽正要找個某人代替,一轉頭嚇得連忙往外跑,伸手搶過比自己閨女小不了多少的箱子,恨鐵不成鋼道,“你說你咋又忘了?”
“爹,不重,最多二十斤!”
葉秀荷跟著跑出,雖沒瞧見剛才一幕,也能想象得到,沒好氣地抓住她先拍了一下,“咋又不聽話了?”
關有壽無視閨女的求助眼神,該!讓你不聽話!
“你也是的,閨女在後麵都不看著點,這要是砸到腳該咋辦?”
關有壽聞言麻溜跑進外屋地,真是惹不起呀,他要敢多回一句,他媳婦又得跟和尚似的念經。
看著她爹逃竄的身影,樂得關平安咯咯直笑,連忙轉開話題,“娘,倉房那邊還有簸箕和燈。”
“壞丫頭!”葉秀荷好笑地拍了下閨女,“待著啊,娘來就行。”
那怎麼行?
外屋地,關有壽正拿著木銼對著一口木箱進行拆卸,腳邊還散落著刨子、錘子和鑿子等工具。
好木匠最稀罕得就是好木料,此刻關有壽早已忘了外麵,雙眼正炯炯有神地用鑿子對著幾個榫卯修整。
他的對麵,小鬆鼠看著看著,已經卷成一團入睡……
收拾完的葉秀荷提著燈進來,一眼就瞧見,悄聲問道,“咋好好的箱子又給拆了,不累呀?”
關有壽頭也不抬地笑道,“我想把木板給反過來,順便看是不是能在裡麵做個夾層,給你們藏點東西。”
葉秀荷瞥了眼自家男人,沒再去打擾他,抱起閨女離得遠遠地坐在灶間,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入睡。
母女倆人就這麼看著他一會兒用鑿子、一會兒用刨子來回忙個不停,再跑出去拿了幾根破木頭又開始刨呀刨的,用錘子敲呀敲的……
這坐著坐著,被她娘抱在懷裡拍著,關平安也漸漸地抵不住困意,很快趕赴小鬆鼠的後塵。
直到換了一個懷抱,她突然驚醒,一睜開雙眼,看到就是烏漆麻黑的野外,“爹,小黑呢?”
關有壽連忙輕輕拍著懷裡的女兒,“你娘抱著它。”
“乖,彆說話接著睡。”
聽著父母話裡遮不住的倦意,感覺到他們疾走的速度,關平安連忙咽下現在幾點的問題,乖巧地閉上嘴。
這一覺自己睡得可真香,她娘的胳膊一定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