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這個年代!
關大娘一進外屋地,就見二兒媳婦捏出的菜團子小的猶如雞蛋大,她立馬抄起一根棍子就抽。
“啊!……好疼……”埋頭苦乾的趙秋月發出淒慘的一聲尖叫,大吼道,“娘你乾啥打我啊!”
“我讓你個賤皮子丟人現眼。老娘上輩子造了啥孽?儘會攤上你們這些四六不懂的玩意兒。”
關大娘的眼前似乎又出現三兒媳婦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似乎又出現三兒媳婦那雙另有意味的雙眼。
她又是舉起手上的棍子狠狠地一抽,見二兒媳婦居然敢躲開,嘴上罵著,顛著小腳就去追。
慢了一步的關大爺連忙扯住老伴,低聲喝道,“你瘋了啊,不知外頭有多少人?要教訓啥時不行?”
一個踉蹌,關大娘吭哧吭哧地喘著氣。
“啪”的一聲,關大爺搶過棍子扔在地。
關大娘站穩之後,一雙老眼狠狠地剜著兒媳婦,“重做!再敢沒臉沒皮的,就給老娘滾回娘家。”
躲在西屋的劉春花捂嘴偷樂。該!讓你摳門!都能起屋子了還整菜團子,咋不直接熬一鍋糊塗粥?
那多省錢啊。
“老大家的!”關大娘怒喝一聲,“還不給我滾出去!”
“哎~娘,我就來。”
高聲回應的劉春花飛快溜出西屋,嘴裡劈裡啪啦隨口就來,“二弟妹啊,瞅瞅你把咱娘給氣的。
過日子是得緊著過,可好歹也得有個分寸啊。你老想摳著外人,咋就不想想孩子他二叔還要不要做人啊。”
此刻的趙秋月氣得隻能咬牙。低垂著腦袋,她甕聲回道,“我是想把這些小的留著我自家吃。”
“嘖嘖嘖……瞅你說的。”劉春花連連咂嘴,“啥我自家你家的。咱爹娘就在跟前呢,你這說法多讓人寒心啊。”
趙秋月恨不得撕了這根攪屎棍。
“你和老二真有個啥事,還不得靠咱爹娘。用得著分得這麼清?難怪老人都說娶了個兒媳婦就丟了一個兒。”
聽到這話,趙秋月嚇得連氣都不敢喘一口。整個人儘量縮緊挨著牆角,低垂的腦袋一雙眼時刻盯著婆婆的小腳。
沒了棍子,這雙小腳一移動照樣兒能掐死她。而且她這個婆婆掐人都下陰手,儘會朝不好對人說的地方掐。
“孩子他二叔原先是多實誠的人啊,爹娘屋裡的尿桶都是他倒的。可自打一分家呀,彆說尿桶了,給爹娘端碗水都沒。”
與她同樣縮著身子的關小竹在一旁,是一動也不敢動,更是不敢插言。此刻聞言她卻差點笑出聲。
她這蠢大娘就是有這種本事。扯著扯著,扯出笑話來。尿桶和端碗水?虧她想得出說得出。
得了,又該挨罵了。
“老大家的,彆光甩嘴皮子。”
“哎,爹,我知道了。”
劉春花飛快回應關大爺,朝關大娘討好笑了笑,“娘,我會看著弟妹,你快進裡屋躺一會兒。”
關大娘沒好氣地剜了她一眼。哪個兒媳婦啥德性,她能不知道?一等她進屋,又得立馬亂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