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這個年代!
終於在天亮之前,齊景年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其他方麵,還得他回去再總結、再思量才行。
但身為曾經掌管一軍的少將軍,齊景年雖說如今沒了下手打雜的,但他最後還是一如既往地反捏對方把柄。
關小竹的小命,他可以先留著。但也絕對不容許對方對關世叔一家,尤其是對他的關關有反咬的機會。
為此,齊景年又一掌劈暈關小竹。
夾著手電筒,他匆匆寫下一份口供,又打醒對方按下血手印不說,還刮了對方一腦袋短發進行恐嚇。
鬼?
他可不信活了兩世的婦人會天真到等回醒後,會猜測不到今晚的一切乃是人為。可他就偏偏想讓對方明確一點,暗處自有人盯著她。
關關不是想留著此人?那就留吧。也許關關是對的,要人命實在太容易,但終究有失天和。
真有天意的話,他齊景年不求高官厚祿,但求這一世能與關關能青梅竹馬的長大,有生之年可以白頭偕老。
說到底,曾經執念於慈不掌兵的齊景年,他是怕了。
一條破了一個窟窿的麻袋用裝上了關小竹,在這個漆黑的黎明之前倒回了關有祿家的西屋炕上。
齊景年來的快,離開的也快。
可卻也差點被關平安抓住。
他倒沒有想隱瞞關平安之意,但還是想等一等,等確定關有祿一家人對於小閨女的反應再坦言。
而之所以刮了對方一頭短發,除了發泄內心怒火,齊景年還有一層心思。他不想對方加入關平安兄妹倆人組織的采藥隊。
有人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
他這邊一上炕沒多久,就聽到關平安躡手躡腳地出了東屋,出了堂屋。昨晚小丫頭明明就睡在他一牆之隔的西裡屋。
要說齊景年心裡沒有點疑問是假的,但這次他還真以為是在自己離開期間,關平安起夜後又跑到父母房裡入睡。
躺在炕上,齊景年再次將關小竹的訴說又分析了分析。從中,他首先明確幾點。其一未來十年內的局勢。
其二涉及到關世叔的秘密。就是到了後期,也就是對方所說的什麼改開期間,還是毫無破綻。
其三他得儘快回家一趟。
而要不要在他祖父麵前暴露關小竹?這決定權已經不在他手上,不過還得容他再三思為妙。
其四等關有祿一家給出反應之後,一切穩妥。他是向關世叔坦言為好,還是由關關轉達為妙?
這個問題就涉及到方方麵麵,尤其更是對他和關關的將來有著極大影響,容不得他出岔子。
關世叔可與關世嬸不同。
他疼著他齊景年的同時也防著他。
“你爹人呢?”
“哦,去跑步了。”
葉秀荷聽到這話沒起疑心,可齊景年卻不同的。
此刻聞言,他笑了笑。一直到現在,他就根本沒聽到有他關世叔出門的腳步聲,能不成會飛?
可……
誰又沒有點秘密。
隻要他們父女倆人平安就好,他齊景年還真不想去探究一二。難得糊塗,他之前就活得太較真。
這個教訓,回醒還不晚。
聽到外麵動靜,一夜未眠的齊景年注視著身邊關天佑片刻,他果斷起身,套上衣褲下了炕。
“早~”
“醒啦?”
“哥,幾點了?”
“快五點了吧。”
“我咋睡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