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這個年代!
梅老確實不怕事大。
士可殺不可辱。
圈子裡都知道他家如初與齊家小孫子訂了親事,薑老頭自己都親自帶夫人上他家給他家如初送賀禮。
結果才多久?
突然來了一這招兒撬牆根。
真是薑家小兒之意?
這還是他梅白丁還活著,要是他不在世呢?他梅白丁要是不給點顏色讓人瞧瞧,一個個的還不得爬到他腦袋上。
“當然,你也彆誤會我貶低孫家,這家確實上不來台麵。一窩子的國家蛀蟲,這兩天的舉報信就多的不得了。”
聞言,齊景年隻覺得後背發冷。他祖父當晚氣得打電話,他是知道的。隻怕眼前的這位又跟著順水推舟。
所以,又一切在他的算計中?想想,他都替他小舅傷心。得,這次調任又沒戲兒了。這命,沒誰了。
兩次都在上升的節骨眼上,先是被他二舅這個兄長給坑了,這次又被枕邊人拉著挖坑跳。想死,真的誰都救不了。
梅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放心,看在你的份上,我和你祖父都不會讓你為難。你小舅再不成器,畢竟是你小舅。”
“彆啊,千萬彆看在我的份上。”齊景年嬉笑著擺手,“公是公、私是私,該如何還是要如何的。”
“不怕傷到你外婆?”
聽聽這話說的……“我外婆是老同誌,她能理解的。兒孫有多少能力就爬多高,並不是半道上有人拉一把就行。
如是作弊,爬得高,自然也跌得快。何況,對與一起競爭的人來說,又如何說得上公平以待?”
“有這個覺悟就好。”
齊景年也不知他指的是誰,笑了笑。反正他是絕對不同情算計他的人。再說,不能升官又不是撤職。
以他小舅的資質,還不如他表大爺。他小舅也是命好有個老子娘,不然換成他舅公試試,早就熄火了。
“其實為任一方的官員要真做不到以身試則,讓你小舅待在原地多鍛煉個幾年也是為他著想,免得他回頭禍害老百姓。”
“您老不用解釋的。”
“誰讓你解釋了?”梅老斜了他一眼,“老夫不過是有感而發。好在你比你老子挑媳婦的眼光好了幾個檔次。”
他這是要誇關關呢,還是不誇?他要是接棍子使勁誇,豈不是說明他那個早逝的媽太不如人意?
悶葫蘆一個!
梅老不滿地掃了他一眼,“惜福啊,要不是你爺爺奶奶他們為人不錯,你還真配不上我家如初。”
“我也不錯。”
臉皮真厚!
梅老啞然失笑,“行了,繼續努力,家裡事情交給大人,你隻管安心去學校上課,爭取早日成‘不錯’。”
“是!”齊景年敬禮。
離開?
還沒得很。
“要不要我陪你下棋?”
“你不去陪如初?”梅老揚了揚眉,恨不得吧著他家如初不放的混小子有這麼好心?“行啊,下一盤吧。”
這一老一少耐力驚人。
一局下完,誰也沒提結束,接著再來一句,還是不提主題,一個個的話裡來話裡去都是家常話。
不熟悉的要是在場,肯定會誤以為圍著棋盆而戰的是親爺孫。隨著座鐘“嘀嗒嘀嗒”的過去,時候不早了。
起碼梅大義就背著雙手又進來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