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這個年代!
不就是字帖麼?
這麼多年下來,關有壽還真沒見到他家小北如此激動。哦,曾經有過一次,激動得衝出去差點失態捏死明海。
雖然他麵對找來的他家仨孩子是一臉嫌棄,但此刻心裡還是暗喜不已。他就說嘛,送禮就要送到心坎裡。
像先生,好好的,還送孩子一根鞭子,也不怕傷著孩子;像義叔,好好的,還送什麼羊絨衫,天熱了能穿?
還有他媳婦。自打識字之後話本看多了。她居然還義正言辭地說啥戴銀好,孩子戴著上學還可以驗毒。
這個心塞的。
誰敢在學校投毒,不要命了!他家平安這麼好性子的孩子,她還能跟人結仇到又要帶武器又要防人下毒?
一個個的嚇唬他閨女,要是嚇得他閨女夢魔,他就跟誰急!都是閒的,隻要隔三差五去孩子學校轉轉不就得了。
“爹爹,你是從哪兒找來的寶貝呀?”
關有壽一臉淡然地擺了擺手,“很難嘛?挺容易的。爹就跟人說誰家有沒有年代長久一點的名帖,然後就有了。”
丫的,他赫然忘了之前誰東聯係西打聽的,搞得就連身處嶺南的陸天明都給他打電話問要什麼名家字帖。
“爹爹真厲害。”
“也就一般一般啦。”關有壽冒出閨女的口頭禪,說著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原本爹是想找之前的那位裝裱師傅給整一整。後來一想,不行,這還得咱們自己來,不然被你李爺爺見著了。”
“對滴。”那肯定是肉包子打狗,呸呸呸,不能用來形容長輩的。“爹爹,我一定能成一代書法家的。”
“傻了吧?千萬彆給自己壓力。咱們就玩玩兒,得空了玩玩就行。真要當成任務,興趣都成了無趣。”
“明白。”
跟在他們父女倆人身後的齊景年和關天佑聞言相視一笑。從不奢望望女成鳳的,估計就他爹關世叔了。
彆人家是一見到兒女有一點點成績,恨不得宣告天下,他爹關世叔是恨不得將孩子都捂住藏著彆讓人發現。
書房內,梅老聽著外麵越來越遠的交談聲,失笑搖頭。他家如初都快成了“文瘋子”肯定是父之過。
站了一會兒,梅老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轉身走到辦公桌前,他看著電話機默了一下,伸手拿起了電話筒。
人有三急。
梅大義剛上完大號出來,他家小少爺走了。黴老頭呢,不知躲在書房裡是不是又想算計他家少爺。
“大義!……”
突兀響起的聲音讓梅大義正要轉身的步伐一滯。他不想談心行不行?要談心等他家小少爺在場行不行?
梅老看著進來的梅大義,一聲不吭。
“這麼晚了,你還不休息?”又玩心理戰,梅大義這個無語的,你就不能看在咱處了幾十年的份上高抬貴手?
“我一直沒問你,你要是走了,這邊有何計劃沒有?”梅老敲了敲桌麵,“比如,調兩個老熟人。”
梅大義的瞳孔一縮,抬頭白了他一眼,“我倒想啊,就是離得再遠,老家那邊還是有那麼一兩個老人想伺候小少爺。”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