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盤。”關有壽不得不提醒媳婦這一點,說笑呢,家裡冰窖原本就為遮掩之用,還全用涼開水凍起來的冰。
她們娘倆不嫌麻煩,他都替她們娘倆累得慌。他閨女小葫蘆內貯藏的冰塊和冰磚都能滿足一家五口一年的份額。
“飲食忌冰凍過熱,偶爾為之還行。”關有壽意味深長地瞥了眼閨女,見她連連點頭,失笑搖頭,“你可彆太慣著孩子。”
說我?葉秀荷好笑地斜了眼自家男人,“明白~~孩子爹爹。咱兒子出門送東西咋到現在還沒回來?”
“他們哥倆肯定被人拉住了唄。我說了等晚飯後讓孩子們過去,你不聽,還非說今天正好休息日,早點送過去。”
“我不是擔心倆孩子天黑出門冷麼,好幾家呢。”葉秀荷看了看天色,“也不知現在送到誰家了。”
“反正這會兒肯定不是在丁老那兒。”關有壽靠回了搖椅上,“這老爺子以單位為家,他沒啥休息日不休息日的。
最大的可能,他們哥倆現在在同一個方向的譚家或陳家。小北他二舅好像是今天到京,晚飯前他們哥倆能回來算是早了。”
葉秀荷側頭吐掉果核,“誰?小北他二舅回來,小北他二舅一家子全回來啦?”
“不算是一家子全回來,薑老二就有好幾個孩子,他現在都是當爺爺的人了,哪能一下子全部回來。”
搖椅搖啊搖,關有壽閉目麵朝天空,不急不緩地替媳婦科普人家家裡近況,“他家大兒媳婦兒倒不是外地人。
陳叔有個老夥計姓鄭,你還記住不?就是今年國慶節第二天,咱們倆人不是去了陳家?當時有個乾巴巴的老頭。”
“乾巴巴的老頭?”葉秀荷仔細一回想,“我想起來了,當時其他老人家都跟你拱手道謝,就那老人家拉著你的手不放說了一軲轆子話。”她男人就回啥職責所在,要感謝還是要感謝國家啥啥的。
反正挺能忽悠人的,就連陳叔都眼皮子不眨一下拉著孩子爹挨個介紹挨個說啥都是自家人,儘瞎講究。
“對,那老頭就是薑老二大兒媳婦兒的親爺爺,現在恢複原職了。不過,那小兩口都在當地上班,連孩子都有了,不可能馬上就調回來。”
關平安聽她爹稱薑老二家的老大夫妻倆人為小兩口,她笑了。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小北那位表兄好像小不了她爹幾歲。
是四歲還是五歲來著?她爹爹現在輩分挺高的,薑老大都喊她爹一聲老弟,那小兩口可不是就是侄輩了。
“薑老二還有倆姑娘。當時他家被調到西北工作,大的,當年就嫁到當地,那戶人家還是薑老老部下。
小的,當時進了兵團後來嫁給轉業乾部。如今就剩下一個小兒子還沒成家,這次就他跟薑老二兩口子回來。”
葉秀荷算是聽懂了。
她男人這是在告訴她那個忘恩負義的薑老二彆瞅著不起眼,姻親無不是起複了就是在當地都有實權。
“乖乖,這麼說薑老二混得挺好的麼。難怪薑嬸都不咋惦記她兒子,還說啥得點教訓是應該的。這老太太……”
關有壽勾起嘴角笑了笑,“現在知道什麼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了吧?有些人,就是想攔都攔不住。”
“我爹沒想攔,他就是氣不過。”
“彆誤會,我不是說你爹,我指得是薑老二。其實他這人還是很有能力,處事也拿得起放得下。”
“照你這麼說,他還是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