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已經開始嘶啞,脖頸上的皮肉被手指勒出來指痕,力道蠻橫得像沒溫度的工業鐵鉗,他手臂抬起來卻發現掙紮的力氣也使不出來,這跟打架的時候完全兩個程度。
餘光裡方渡燃連手也沒抖,毫不費力的樣子讓林晟懷疑隻要再用力一點,能生生折碎自己的頸骨也不是不可能。
方渡燃垂下眼對視“沒誠意。要我教你說話嗎。”
林晟的臉憋到窒息,第一次有了麵對死亡的恐懼,寒氣從腳底生根,方渡燃臉上的一點煩躁和不耐煩把他的性命顯得更微薄,張大嘴也完不成一次呼吸,臉漲得通紅。
這回才把眼珠子轉回去,強自鎮定,對著鬱月城隻能擠出來氣聲,啞聲道“對、不起。”
鬱月城臉色明顯凝重幾分,目光滑過他的臉集中在方渡燃身上。
忽視不了身側那隻闖進來的大白貓,方渡燃讓自己克製一點,胸腔裡呼之欲出那股憋悶的氣卻因為頭痛更加燥動。
“沒誠意。”他鬆開手退開一步。
氧氣灌入,林晟大口大口喘息,打輸了挨打和剛才窒息的恐怖比起來,什麼也不算了。身體虛軟,小腿疼到滑下去不是,也站不起來,隻能弓起身體把頭磕在樹乾上“對不起”
方渡燃簡直不像個學生,十二中打架進醫院的不在少數,把人弄死是沒人敢的。
可麵前這個人敢。
比起前麵動拳頭,掐脖子那一下,林晟甚至感覺方渡燃真的有弄死他的念頭,也有這個實力。
四周都是焦油味的信息素,方渡燃身上的氣場收斂不少,許烈陽幾步跨進去跑林晟身邊數傷勢,打眼看過去頭破血流,呈九十度彎著腰屁股也撅得高高的把一條腿懸空離地。
要不是氣氛沉鬱,他肯定要好好笑話一會兒,給他的屁股來個特寫,但現在不是他能拖回去的程度了,這得叫校醫拿擔架過來。
“燃哥,怎麼知道是他”許烈陽戳了戳林晟血跡乾涸的鼻頭。
對方立即臉歪嘴斜地抽氣,還朝他“呸”了一口。
許烈陽縮得快“我靠,你個孫子”
方渡燃麵無表情地看著,沒心思管他倆的小打小鬨,他現在頭疼欲裂,想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有意避開鬱月城的目光,轉身走出去站在樹林外,留下一句“東西彆忘了給我。”
陽光重新照在他身上,跟趙霖打照麵“我去趟醫務室,下次彆帶他逃課了。”
“他是自己跟我們過來的。”趙霖解釋“挨著從宿舍找過來,剛走進訓練場跑得比我們都快。”
方渡燃頭也沒回,把鬱月城放在後麵“那下次沒叫人就彆來了,我能處理。”
趙霖明白他要想鬱月城保密的意思,但鬱月城完全糊弄不過去。
“彆客氣,我就是怕你一個不注意,直接把人給處理掉。”許烈陽搶先回答。
方渡燃“死不了。”
“那不能少了我啊”許烈陽在後麵喊“也就隻有我能跟你二進宮了,你能舍得讓鬱月城去”
方渡燃背後的目光跟針刺一樣,他一向享受鬱月城對他的注意力,眼下卻隻想逃開,感覺生理性的頭疼可以轉化成心理上了。
趙霖對許烈陽瘋狂使眼色,後者看看在現場沒說話的鬱月城和拿後腦勺對著他的方渡燃閉上嘴。
從訓練場的出口走出去,身後隔著幾步遠的距離跟著一隻不吭聲的大白貓,方渡燃的頭疼一陣陣的,他不習慣讓鬱月城走在他的後麵。
他喜歡搭著鬱月城的肩膀,可以隨手碰他的耳尖,摸摸他的發絲。可是現在他一點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