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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什麼經過打磨的黃金比例,腿長明顯超出來一點,可那身材就是漂亮,肌肉的形狀優雅舒展,那才是有生命力的美感。
餘光裡看到鬱月城的洗漱用品,路至安搬走後,703他一個人住,之前放在側麵的透明置物盒被擺在了順手的位置,他從裡麵抽出來一張消毒用的酒精濕巾。
既然鑰匙是他的,多用幾張濕巾問題也不大吧
鏡子裡腹部提取肌肉切片的傷口上貼著藥貼,周圍一圈不知道什麼開始泛紅,aha易感期最直觀難以忽略的部位半軟不硬的,不安分。
先拿濕巾把腹部泛紅的位置擦了擦,再給手臂上消個毒。
他對每個月的注射都極其厭惡,像今天這麼這麼主動還沒發生過,熬到頂點比未知還要擔憂些,不自覺就多擦了幾遍。針劑被他拆開,熟練裝上針頭紮進血管裡,回血出來才反推進去。
冰涼刺骨的液體一點點注入手臂,讓人熟悉的鎮定作用立刻開始奏效,又跟之前的感覺不太一樣。
體感除了從血管蔓延開的舒暢,神經同時變得興奮,比以往更快速的運轉起來,導致那點上癮的作用也成倍的增加,身體放鬆,頭腦卻停不下來。
要在清醒狀態下承受細胞高速增生,一直都在注射之後的夜晚開始,黑夜降臨,他的身體裡無數企圖冒出來的殘存oga信息素被全部擊碎、扼殺。
他的腺體一天沒被挖掉,就逃不開每個月被摧毀一次的過程。
人工合成的aha信息素鋪天蓋地歡快地組建基因鏈,擠進他滅成灰燼的腺體裡占領身體。
重複、重複,再重複,一次比一次的藥劑猛烈,一次比一次控製得更好,直到最終燒死那些先天性的基因裡會滋生出的信息素,保持住臨界點的平衡,就可以完全淪為一個人造aha。
就目前看,這個過程提前了。
今天似乎不是在晚上發生,沒什麼反應的時間,方渡燃感覺它正在發生,皮膚底下有無數的力量在衝撞咆哮,它們在身體裡點起火把四處燒灼。
可他的手根本停不下來,隻有藥品注進來的時候,才勉強在強效鎮定劑的作用下得到一絲撫慰。他甚至不知不覺地放慢注射速度,想多感受一點冰冷的液體淌進血管裡。
一絲恐懼從深淵裡爬出來,血紅的指甲紮在懸崖邊,扭曲的臉龐在衝他獰笑。
方正海更新的構架是什麼都不重要了,方渡燃明確意識到他一直以來擔憂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他的手在發抖,想讓自己推快一點,卻停下來掙紮在原地,前兩天感受過的頭疼突然反複,後腦劇烈絞痛,牽動腺體的部位也一陣撕裂的疼。
方正海加大他那個所謂的鎮定劑的劑量了,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多,成倍、數倍。
那些疼痛唯一的救贖好像就隻剩下針管裡的那一小截藥液。
它能讓自己放鬆。
至少痛快一秒也好。
“操他媽的。”
方正海給他的是毒品吧
這跟毒品有什麼區彆他是要現在打電話求方正海再給他送幾隻過來讓他舒坦點嗎
方渡燃鬆開手,雙手撐在洗手台上呼氣,讓自己站穩。針管插在手臂上掛著沒管。他現在不能跪下去,要是鬆了這口氣,跪下去、坐下去、趴下去,可能今天就站不起來了。
金屬針頭緩緩脫落,他瞬間回過神,這是在鬱月城的宿舍裡,一滴證據也不能留下來。
閉上眼把剩下那點全推進去,這次的容積比上次要大,快趕上一般抑製劑的大小了。
他還記得自己要毀屍滅跡,把塑料袋點著扔進馬桶裡,手裡拿著針管再擦打火機,手指跟使不上勁一樣,擦了好幾次才擦亮,火苗一碰上針管就燒起來,他拿在手裡燃到指尖的位置鬆開手掉下去。注射針頭在手裡彎折幾下,掰成一段一段的小顆粒一並衝下去。
可溶性濕巾也丟進去,浴室裡發出衝水的響聲,方渡燃麵無表情看著它們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