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瞼終於徹底閉上,隔絕開電影裡的畫麵,隻剩下他和鬱月城在自己的世界裡相擁而眠。
海花和潮水都很冷,他往大白貓的懷裡湊了又湊。
“班長”鬱月城輕輕喚他。
倒在頸窩裡的少年一點反應也沒有,他伸手試探頸側的體溫,有一點偏高,大約多出來零點五六度。
方渡燃易感期又體溫升高了。
鬱月城想抽出手讓他靠的更舒適一點,方渡燃的手緊緊扣著,根本拿不出來。
小心把身邊人戴著的3d眼鏡取下來,再把自己的眼鏡也取下來,現實中的景象回來,鬱月城的目光全都放在方渡燃的身上。
是不是他打的抑製劑有問題
所以易感期總是體溫升高。
在電影院裡不看電影的時間反而過得很快,鬱月城想了很多,肩膀上的重量十分真實。方渡燃隻有這種時候,能顯出來一點不那麼強硬的姿態。
他撥開少年額頭上的發絲,睫毛時不時在顫動,方渡燃睡得並不踏實。
晚自習的前夕突然約他出來看電影。
急匆匆地逃出學校,來不及看電影的簡介和類型,坐下來靜不住心,電影也看不下去
方渡燃就像是隻為了跟他看電影而看電影,他自己並沒有多喜歡。
影片落幕,周遭的人漸次散場,這樣的片子散場有些慢,後座的情侶走出去臉上掛著點意猶未儘。
鬱月城卻隻看看倒在自己肩上的少年,在想要不要叫醒他。
燈光亮起,有人把座椅弄出很大聲響,鬱月城看過去,對方接連跟他和周圍人致歉。
收回視線,方渡燃正蹙眉睜開眼,光亮刺眼,他想伸手遮一遮,忽然發現手臂疲倦得很,抬不起來。
整個人都十分疲憊。
是他每次注射完信息素的夜晚裡會有的反應,隻是這次比那些煎熬要加倍罷了。
來得太不是時候,看來他得休息一會兒才能走。
“睡醒了”鬱月城問他。
方渡燃鬆開他的手,撐著大腿坐回去,然後規規矩矩把自己的手放好。
“嗯。”
很好,鬱月城看起來也沒有催他要走的意思。
方渡燃就這麼睡過去,到現在還有點精神恍惚,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裡麵人影綽綽,有小孩兒,有男人和女人,有歡聲笑語,精美的頂燈和旋梯,有不知名的鋼琴曲,還有幻境般的森林和覆蓋厚雪的小尖頂房屋
莫名熟悉的感覺,他有時候是自己,有時候好像是個話都說不利索的小孩兒。
“我做夢了。”方渡燃出口感覺喉嚨發聲也變慢了,視線一轉,看向鬱月城就是一隻大白貓。
他要想點什麼來跟大白貓搭搭話,讓他彆那麼快往外走。
鬱月城依著他問“什麼夢”
“很多。”方渡燃猶豫道“我也分不清。我好像不是我。”
鬱月城“那是誰”
“不知道。也可能不是人。”方渡燃笑了下。
放映廳裡沒人了,他還是眼看黑幕,他忘了關注這個放映廳還有沒有下一場,坐在這裡會不會給人帶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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