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燃讀不懂他的字麵意思,他覺得鬱月城在看他,又仿佛遠不止在看他,是在透過他看向更深更遠的地方。
眼裡的溫柔像湖泊,像深海,像廣袤無垠的森林,有能將人溺斃的繾綣,如果不是負擔,這種溫柔一定會讓人陷進去。
他懷疑自己把腦子燒壞了,鬱月城恰到好處的體貼這次給錯了位置。
“我有點不舒服。”方渡燃說。
“抑製劑的問題”鬱月城坦言問。
“不清楚。”
方渡燃視線移向彆處,懵了一會兒說“跟之前用的不一樣,可能換牌子了,身體還不習慣。”
鬱月城也懷疑他注射的抑製劑問題很大,趁機道“什麼牌子你體溫升高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方渡燃緩緩搖頭“不用,正常反應,下次換回來就好了。”
鬱月城在他麵前少有的堅持“我帶你去檢查一下,晚上發燒怎麼辦”
“不會。”方渡燃道“我開學剛體檢過,身體沒問題,要真發燒也是抑製劑濃度太高了吧。你知道我易感期脾氣爆,我想著換個高濃度的會不會好點。”
再追究下去就該招人煩了。
鬱月城看看他的腿,從影院的座位上站起來,再麵朝方渡燃蹲下身,把他褲管卷起來,剛露出半截小腿的方渡燃稍顯遲鈍地把腿縮回來。
“沒紮歪,每個月都紮,針孔沒事。”
鬱月城抬起頭從他雙膝間往上看,白色的毛衣一整隻就是跟在腳邊要給他舔毛的大貓,他忽然有點於心不忍,早知道就不要騙他自己紮腿上了。
而且這姿勢他目光直接就能落在鬱月城透白的脖頸上,一低頭,鎖骨和往下延伸的一塊胸膛就清清楚楚。
合成信息素怎麼沒把他腦子裡的邪惡的念頭都燒光呢
座椅下麵的光線嚴重不足,打在鬱月城臉色,終於將他因為皮膚白嫩所以稍顯陰柔的麵部輪廓照明了。鼻梁高而挺,鼻尖一點落到了光,抬起頭下半張臉顎線利落,帥氣、俊美,怎麼形容都差點意思。
半天也隻能安上去一個好看,不分性彆的,aha和oga見了都能欣賞到的好看。
這麼溫馴的一隻大白貓,純淨的眼睛在疑惑,方渡燃伸手去摸鬱月城柔軟的發絲,口吻也不自覺溫和些“不用看,真沒事。我沒那麼嬌貴,可能就是這次吸收不太好。”
鬱月城抓住他的手,少年的手心裡也有點熱,他不知道方渡燃在遮掩什麼,但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信息被他遺漏了。
想問的事情有很多,現在堆積成一團,一個答案也得不到,他想說點什麼,想讓方渡燃相信他一點,好像也很難。
好在他終於能跟方渡燃走得這麼近,能看到他不同尋常的樣子。
“九點多了,不去醫院就找個地方休息吧。”鬱月城起身拖著方渡燃的手臂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搭,就勢把他背起來。
方渡燃跟著趴在背上才意識到鬱月城在背他,手臂搭在大白貓胸前一拍“你真背啊我說著玩兒的。”
“放映廳還有午夜場,不能在這兒坐太久。”
鬱月城掂掂他的大腿,完全馱在後背背好“你帶身份證了嗎”
“帶了。”
方渡燃對這個照應完全沒推辭,雖然讓鬱月城背他有那麼點違背他對鬱月城的定位,但他比其他人都清楚,鬱月城是個多有實力的aha。
背就背吧。
這個姿勢剛好腦袋能靠在鬱月城的脖頸旁邊,沒有信息素泄露出來,他也像是能聞到清透的冷香似的,打心底覺著舒坦。
方渡燃想拿手抱緊鬱月城的肩膀,發現手臂還處在又酸又乏的階段,那股勁兒還沒散掉,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鼻尖湊在後頸上拱幾下調整姿勢,反正抱不住,跟灘軟泥一樣癱平在鬱月城的後背上。
“扶著點。”在鬱月城第四次把他身體掂正的時候,終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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