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鬱月城承認。
“算是我的一個親戚吧。”
方渡燃一手在標對應知識點,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在另一個人麵前提及他的私生活,他自己的背景,麵上絲毫不影響似的隨意開口“我跟他關係不好,所以懶得提他。”
“他跟你住在一起”鬱月城說“我的意思是,他照顧你”
“沒。”方渡燃的側臉微垂,注意力仿佛都在卷子上“他偶爾過來看看,放心,一年不超過五次,還都是在我放假的時候。上課期間不會來。”
“這樣。”鬱月城了然。
方家能收養方渡燃的親戚,那時候好像沒聽說過,他母親也打聽過,沒消息,在世的都是些離得遠的隔代的親屬。這個讓方渡燃懶得提的人應該是其中一個他很陌生的。
“你是不是還挺好奇我爸媽怎麼不管我,要讓他來”方渡燃這次抬眼問。
鬱月城微愣“沒有。”
他知道他父母的去向,不會主動去揭人傷疤,他隻是想知道方渡燃現在過得怎麼樣。是誰在照料他。
“好奇也沒事。”
方渡燃既然帶他回來,就做過這些準備,他的生活確實不像在普通正常的家庭裡,他也願意讓鬱月城知道他背景本就是這樣潦草。
方正海對學校和在外一直以他的父親自居,還上了他父子關係的戶口,陳老也一直以為他是,他希望鬱月城不要這樣想。
“我媽沒得早,我爸不認識,估計也是死了。”方渡燃說起來臉上沒有悲傷的表情,口吻也很正常。
放在這樣的陳述句裡,反而有些不正常。
“沒見過他嗎。”鬱月城把他聯係過的知識點拿過來檢查,也用平時的語氣說話,不希望帶來什麼負麵下降的情緒,不去戳破什麼。
“沒有。”
方渡燃沒想在這上麵撒謊“我對他的臉都沒什麼印象,隻對我媽有點印象,但真的站在我麵前,我也認不出來,得看照片。”
他點點自己的腦袋“小時候生病給我燒失憶了,你知道。現在也沒機會再看到她了。”
廖茵茵伯母鬱月城經常見到,但是方家的男主人,方渡燃的父親的確見麵的次數不多,常年在忙生意,對方渡燃也是嚴厲為主,經常否認他的喜好,不讓他做想做的事,玩想玩的。
方渡燃隻能偷偷翻過後院的圍欄跑進他家裡玩。
“錯了五個。”
鬱月城把卷子指給他看“三個是寫漏了,另外兩個不對。這個題目不能按照材料來分析,你要按照題乾來看,題乾上說分析”
話題轉移百分之二百的生硬,又理所應當似的,方渡燃喜歡鬱月城這種恰到好處的分寸。
不讓人為難,也不會不真誠。
外麵從傍晚時分,直接到了九點多,方渡燃一直在全身心地學習,在學習上投入也算是開了山。因為鬱月城總能引導到他有印象的上麵去,循循善誘,給他講得十分透徹。
有時候還會引申到一些高一、初中,甚至是高二下學期的內容,他講得鬆弛並進,聽起來也不覺得累。
等到肚子響了一聲,方渡燃才從試卷上抬起臉,看看身邊沒拉開過的窗簾,預估道“九點半了,該吃飯了。”
“忘了叫你,你餓不餓”他又問。
“餓。”鬱月城看時間,猜得果然隻錯一分鐘“不過你的任務還沒完成,不許吃飯。”
“行。”方渡燃乾脆道“你去吃吧。我今天還有三十個單詞沒背。”
“我下樓去買點吃的。”鬱月城聽完就拿起桌上的鑰匙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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