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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的伴侶。還拿著我家的信物和我的生辰。”
鬱月城最後兩句話說完,方渡燃啞然。
“好朋友”、“青梅竹馬”、“小時候的玩伴”,原來不僅僅是關係好而已,不是陪伴而已,是那種
已經到定親的地步的伴侶了。
這大概得兩家人都很喜歡,兩個孩子也很樂意。
八歲,到十一歲他們分開,已經是對感情萌芽的小少年了,誰都自己喜歡跟誰在一塊兒。
鬱月城很聰明,很小就懂事,他那時候肯定就知道什麼叫做伴侶了。
方渡燃想起來鬱月城曾經說“從他出生起我就認識他了”,這種幾乎快寸步不離的朝夕相對,他們之間的情誼遠遠比自己想得要深。
一點也不像什麼簡單的陪伴和喜歡。
也難怪鬱月城會記得那麼久,那麼在乎跟那個方渡燃的點點滴滴。
這可是自己原定要共度一生的伴侶啊
方渡燃感覺自己這時應該說點什麼,作為有過婚約的另一方。
組織了好半天的語言,也不知道怎樣回應比較好。
“我、我小時候,這麼喜歡你嗎”方渡燃說。
聲音比鬱月城還低,對方沒有回應,他還以為沒聽到。
要是再說一次,他好像也沒有那個勇氣和臉皮。
“我不知道。”
方渡燃在思索怎麼讓局麵活絡一點,鬱月城回話了。
他聽到了。
他聽起來不開心。
大白貓今晚本就不開心。門都鎖上的。
“我想睡了,方渡燃。讓我休息吧。”鬱月城說。
方渡燃吞吞吐吐兩下,最後還是應下來“好。”
“鬱月城,我”
他站在門口深深鞠了一躬,低下頭“對不起。”
鬱月城拉起來被子蓋住頭,背對著方渡燃把半張臉埋進去。
這張床以前還跟方渡燃一起睡過,他們曾經還是相擁而眠的,是彼此見過最親密的姿態的。房間裡的陳設也幾乎沒有改變過,隻是隨年齡添置了一些用品,大體上跟兒時差不多。
既然提起來,小時候方渡燃跟他也是在這張床上經常一起睡午覺,也會在鬱家過夜。
方渡燃還有自己的房間,隻是不管是在誰的房間裡,總是要跟著他,拉著他一起。
鬱月城往被窩裡麵蜷起身體,把自己沉進時間跨度的長河裡。
方渡燃隔著半個屏風看見床上的被褥動了動,鬱月城好像真的要睡了。
他還不想走,怎麼辦
大白貓在拒絕他了,方渡燃的心裡冒酸水,這都是該的。
他拒絕過鬱月城那麼多次,對方也是一個完美的,有很多資本去驕傲的aha,但是從來沒有對自己拿出過驕傲和防備。
甚至還隨便他碰觸自己的腺體,方渡燃知道,好幾次即便他真的咬下去,這個aha也不會抗拒。
他還剛剛知道了自己小時候居然和大白貓都走到那一步了。
如果不是因為家庭變故,他的父母沒了,方家破產,整個家都毀了,他們一定會快快樂樂相伴到現在的十七歲,二十七歲,三十七歲
以鬱月城的專一和認真,到老也不是不可能的。
放在彆人身上,他還認為是花言巧語,鬱月城做事總那麼認真,連親都定過,肯定從來沒想過分開,也能做到。
預支自己的未來去和另一個人一直在一起,也就隻有大白貓才能做出來了。
方渡燃脫掉拖鞋,光腳踩在臥室的長絨地毯上,反身將門輕輕地關上。然後讓自己儘量無聲地走過去,小心繞過屏風,終於看到床上躺好的大白貓。
他還沒有見過鬱月城這樣的睡姿,整個人都鑽在被子裡蜷成一團,正背對著房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