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隻有花香,不像信息素,人的感知力會下意識去區分指向性,鬱月城這樣的aha,隔著十幾米遠的信息素也應該單憑感知力就可以分出來第二性彆。
這不正常。
他看到了,花園禁地裡是零星幾朵正在綻放的薔薇花。
有方渡燃送給他的白色的薔薇花,也有粉的,紅色的。
是薔薇花。
是他聞到過的在體能課的休息室裡聞到的
鬱月城忽然在睡夢裡睜開眼,已經深呼吸了好幾次,房間裡有薔薇花香。
時隔這麼久,再次聞到這樣芬芳的香味,他再也不覺得這是好事,沒有基本性彆指向性的信息素,本身就是一個不可能也不應該存在的命題。
同時感受到壓在他脖子上的呼吸變得灼熱,鬱月城很快拿床頭櫃裡的體溫計給他測量,一邊伸手摸進方渡燃的睡衣裡試了下,摸到一手的汗水。
四十二度,他發燒了。
一鍵聯絡上鬱聞禮,打開免提向對麵傳遞基本信息,鬱月城找出自己的衣服先給方渡燃套上。
“他是不是易感期來了”鬱月城聞著這樣象征絕對危險的信息素,已經後背發涼。
“應該不止是易感期。”鬱聞禮帶著團隊已經在青苗基地住了一個周,就等方渡燃的易感期,隨時做好了準備。
“四十二度,體溫還在上升。”鬱月城讓自己儘量保持冷靜,這次的易感期對方渡燃來說意義重大。
“他自體的信息素散發了,說明他的腺體還有機會挽救。”鬱聞禮挑著好的說,安定下鬱月城的情緒。
“沒有指向性。”鬱月城接連說“沒有性彆。他的信息素沒有第二性彆。”
“什麼也沒有”
他口吻裡泄出一絲破滅。
鬱聞禮雖然之前也了解到這個情況,但是從鬱月城的嘴裡聽到仍舊隔著手機也膽戰心驚。
“情緒呢態度。”他問。
“沒有。”鬱月城“隻有氣味。”
“是薔薇花。”他補充道。
“車已經開進院子了,你彆著急,會有辦法的。”鬱聞禮在那頭衝團隊指揮“人馬上到,用備選方案,情況有變化。”
鬱月城開著手機,把方渡燃抱下樓。
對方似乎還在熟睡,這麼擺弄,給他套上衣服裹了毛毯也沒有醒。
a市冬天沒有榕城濕潤,夜裡偶爾會刮起淩冽的冷風,鬱月城把他抱上車的時候,淩晨的風鑽進他們之間,他把方渡燃整個壓在自己懷裡。
方渡燃好久沒有睡得這麼沉,鬱月城身上有好聞的冷香,淡淡的,隻有抱著他,離得這麼近才可以聞到。
明明還說著話,想要跟大白貓多待一會兒,要給他順順毛,怎麼就睡著了。
腦袋比身體要醒得早,方渡燃睜開眼的時候,頭頂是眼熟的白色幾根彎曲的儀器管道。
他張口想說話,嗓子裡有一團火再燒,身體也醒了。
後頸的腺體像是被刀割開了,撕裂的痛,和幾年前第一次經曆分化一樣。
好久沒有這麼讓他注意起來的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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