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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的範疇。
基因被篡改,整個發育期偏離軌道,從生物學上說,鬱聞禮說他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類,沒有錯。
但這些都不是可以把方渡燃當做一個沒有感情的物品來看的原因。
至少他自己做不到。
他也不希望方渡燃會這樣想。
哪怕他以前被異化,麵對方正海是這樣,鬱月城也不想今後他還會這樣。
“在我眼裡,你隻是一時失控,過了就好了。”鬱月城堅持道“我現在就沒事就說明沒問題。”
“沒事個屁”
方渡燃簡直聽不下去,第一次對大白貓這麼衝。
他們吵架的時候,他都沒對鬱月城凶過。
越想越氣,看見鬱月城哪哪都是傷更氣,拿所有的力氣抬起鬱月城的下顎,把大白貓遍布傷痕的脖頸揚起來。
對著他道“這叫沒事我再偏一點,咬到你的大動脈怎麼辦”
他拿另外一隻手的手指顫顫巍巍卻堅定地按住鬱月城的後頸,揪住腺體外部的皮膚“這邊的兩個洞怎麼說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咬穿腺體你想跟我一樣一樣把腺體廢了”
猛地鬆開手大白貓的腦袋垂下來,方渡燃也沒放過,手指發抖印在自己掐出來的指痕上麵,虛虛一握,掌心貼住鬱月城的命脈。
“我能活活弄死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嘶啞破落的嗓子對著大白貓的臉發狠。
鬱月城把他的手拉下來,攏在自己手心裡,麵對方渡燃銳利的目光垂下眼瞼。
“我知道。”
他肯定道“你很強。”
“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方渡燃卯起所有精力想把大白貓的思想擺正。
鬱月城搖搖頭,重新把方渡燃的手腕拉回來,低下頭用臉頰貼上繃帶的地方,很輕很輕。
“我給你解開,你開心很多。”他說“情緒也穩定下來。比起之前要好。”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不經事,不是玻璃做的。”方渡燃說到後麵聲音漸漸變小,大白貓的動作很溫柔。
很小心地在貼他的傷口,他都感覺不到力度。
是怕弄疼他,他知道。
“受傷不分是不是玻璃做的,會疼就是會疼。”鬱月城說。
方渡燃想到了,聽到對方說出來有些好笑,這點傷什麼都不是,都排不上號。
可是方渡燃不能笑,肺部的呼吸都像在喉嚨在吞刀子,想笑的氣息也上不來。
帶著一身傷的aha卻像是真的在對待一件珍寶,不去看自己碎掉一地的傷口,而是去擦拭另外一件完好的瓷器。
大白貓還在用毛茸茸的小腦袋在蹭他,方渡燃生氣都失去了底氣。
“為什麼不反抗。”方渡燃說“你可以跑,你能打過我。”
鬱月城“不跑。我不會讓你一個人。”
方渡燃腦子裡隱隱約約冒出來一點印象,不是具體在這個房間發生過什麼,而是一種感覺。
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他記不得失控的時候會做什麼,那股恐懼、絕望、血腥到麻木他不會忘,這一次卻沒有。
懷裡特彆踏實,不會無休止地墜下去。
這裡除了鬱月城,沒有彆人了。
隻有大白貓的懷抱。
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失控之後,不害怕。
回想起來也不害怕。
“你剛剛碰我”
鬱月城看他若有所思,沒有反駁的意思,然後肯定道“你關心我。”
“啊。”方渡燃應了聲。
“你關心我。”鬱月城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