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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方渡燃沒有抬頭都接收到方天澤的目光,懶洋洋掀開眼皮瞟了一眼,像是重傷蟄伏起來的大型動物。
麵前的小屏幕他見過,大約就是基礎檢查初期,用來顯示各種亂七八糟的心電圖、心率、體溫、感知力、信息素空氣濃度等等的便攜式綜合顯示器。
什麼指數超標都會響,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的數據本來就不在正常人體的範圍之內。
“什麼意思。”他視線停在顯示屏上說。
“一個數值,超標了。”方天澤按下按鍵記錄,切換到下一個界麵。
“哦。”方渡燃不覺得稀奇。
“哪方麵的數值。”鬱月城比他還關心。
方天澤是知道鬱月城陪這個aha過了易感期的,多少都有感情在裡麵,然而實驗的數據是沒有感情的。
他過了一兩分鐘,才回答“疼痛級彆。”
鬱月城神情低沉下去,他不是行業內的人,但他也能看見剛才附在末尾的標準值,計算結果之後,實際測量的數據要高出53倍多。
“能上安慰劑。”他說。
方天澤顯得有些為難。
理論上這個程度,早就應該給,他之前不知道這情況。
人在失控的時候,沒有意識,即便痛苦,多半找不到來源,還能不帶個人情緒地看做一個實驗品,一旦有了意識,清醒過來,很難麵對這樣的數值繼續堅持。
但他不能做這個主。
“鬱所長給過你一支注射劑。”他說。
鬱月城應該聽到過那支注射劑碎掉的聲音,沒想錯的話。
他拿開枕頭,底下赫然是一片破碎的玻璃管,是需要用玻璃容器來存放的液體。
方渡燃歪著頭從他手臂縫隙看到了。
“安、慰、劑”他一字一頓地問,有些吃力。
“根據你的情況調配的輕型過渡劑。”方天澤說。
這些花裡胡哨的名字方渡燃聽膩了,意思來來回回都差不多,在實驗上,他比較相信自己的直覺。
“麻、醉、劑。”方渡燃雖然吃力,口吻冷得平靜。
“也可以這樣想,有一定差彆,在舒緩神經上來說,異曲同工,濃度和計量,還有目的和用料上有所區分。”方天澤說。
“你給我用過這個”方渡燃一手按在鬱月城的肩上。
“沒有。”鬱月城把他虛攏住,怕他有逃脫的意思。
“你現在的狀態不太好,不舒服的時候我們就用,還有辦法。”他說“現在在a市,不是方正海的實驗室,適量沒有問題。”
方渡燃隻是支撐住,不乏有些抗拒“我不接受。”
鬱月城能感到方渡燃的腿都在輕微的顫抖或者是抽搐,是神經係統已經超負荷承載。
可是方渡燃都沒吭過一聲。
一想到這是因為習慣疼痛,或者是習慣去忍耐身體的異常,鬱月城的胸腔就跟著發疼。
“你相信現在的科技手段,相信研究所。”他想安撫地輕拍方渡燃的後背,都擔心自己這一點微不足道的力度會在方渡燃現在身體上翻江倒海。
“不會有不可逆轉的問題發生。”鬱月城鬆開拉住他的手,讓他自己靠著。
方渡燃腦袋抵在他肩膀上沒有作聲,鬱月城知道他需要思考。
方天澤以為是可以考慮,先有備無患,從盒子裡拿出來新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