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那麼奇妙,雖然比賽的過程有些慘烈,但她就是進了。
“欲成非常之人,必先行非常之事。”薑苒對羅氤微微頷首,眼裡帶著些許讚許,指著清醒中因害怕時而求饒時而惱羞大罵的土匪頭子,“羅氤,你去殺了他,那麼這個修羅匕首就是你的了。”
羅氤眼裡驀地放出光彩,其他在場的少年人以為她是因為能得到一把地級上品的匕首而興奮,但隻有她自己明白她是因為薑苒竟然知道她的名字而歡欣。
更因為薑苒眼中流露出來的那點讚許而備受鼓舞。
羅氤喜歡薑苒,他們的領主,各種意義上的喜歡。
匕首插進肉中的時候會有一種很奇異的聲音,拔出來的時候會帶出大量的鮮血,接著會有股強烈的血腥味。
羅氤看著土匪頭子的眼神漸漸暗淡下去,有些想作嘔,又有一點興奮。
她覺得不是那場資質大典突兀地改變了她的人生,如果沒有死在一次次的毆打和饑餓中,那麼或許她也會成為這個被她手刃的這類人,一個殘酷的土匪、卑劣的小偷或者沒有底線的無情殺人犯。
土匪頭子的生命跡象完全消失,羅氤用衣擺將匕首上的血漬細細地擦乾淨,然後抱著匕首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你們呢”薑苒看著因為看了一場殺人戲而臉色微微發白的其他少年。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勸了全子不要殺你們的”
見證土匪頭子被殺,之前親昵挽著男人的女人頓時大哭,涕淚橫流,哭得好不淒慘,好不可憐。
她狼狽地爬在地上,用頭使勁撞地磕頭,頭都撞破了也不停下,“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麵做個好人。”
“不要殺我,我再也不乾壞事了,都是大哥、不,都是那作惡多端的全子逼我們乾的,說我們不聽他的話,就要殺了我們”一群土匪紛紛求饒起來,眼淚不要命地流,言語之間極為誠懇,說得跟真的一樣。
“縣主大人,真的要殺了他們嗎”一位少年見此有些不忍,握著拳頭道。
“嗬。”薑苒嘴角扯開一道冷笑。
“是多麼單純才會相信土匪的一麵之詞。”薑苒緩緩走過去,修長的五指輕輕抓在女人的頭上,接著指甲劃過她哭的梨花帶雨的臉蛋,把住她的下巴,露出了她那雙來不及遮蓋陰狠和恐懼的眼神。
“你覺得如果不是你們技高一籌,打敗了他們。落到他們手上你們的下場會如何呢”薑苒沒有理會因為想象到某個畫麵而臉色大變的少年,繼續道,“你覺得他們殺過多少無辜的人”
“喂,至今你們殺過多少無辜的人”薑苒嗓音如蛇輕輕咬住女人的心臟,她那哭嚎的聲音都被嚇啞了。
聽到薑苒的話,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是太多,不記得了吧。”薑苒懶懶地抬眼看著單純的少年們,“你們是不是覺得該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但那些無辜死去的人該怎麼活過來,你們都在學院上學,讀過我們宿嶺律法沒有”
“殺人償命。”薑苒放開女人,有些嫌惡地拿出一張細帕擦手,“如此,你們還是覺得這些人不該殺嗎”
“還是你們膽小到不敢舉起武器,殺死想殺你們的人嗎”
“該殺”兔石怒吼一聲,站出身來,緩緩朝著驚恐的女人走去,“我不是但小鬼”
“我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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