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去看一看。”
薑苒話落,荒青馬頓時微微轉了一個方位,很快,一座偌大的木製院房出現在眾人視線。
醒目的馬車很快得到院落裡頭的關注,有人見馬車上的神龍旗,頓時一驚,“縣主大人駕到!”
“快把大夥叫一叫,縣主大人來看我們了!!”
引起喧嘩並非薑苒本意,但她早已習慣這樣的場麵,也無需遮掩。
她也是第一次來到船工大院,這裡住著全縣被召集過來捕魚的船工,向左一公裡左右是玄甲海軍的紮營。
船工大院的條件很一般,一共有二十多個房間,大概七八位船工擠在一個小房間中。
魚腥味、汗味、草藥味等各種味道在船工大院裡交織成難以形容的怪味。
船工們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特彆是薑苒來的突然,眾人都沒有收拾,甚至一些人的被褥和褲衩衣衫亂飛。
氣氛一時變得有些焦躁不安,眾人隻敢看薑苒膝蓋以下,瞧去,隻見尊貴之人外罩月色映湖絹裙,精細的繡紋渾然天成,裙長及蓋過鞋麵,行動間優雅蕩漾,仿佛間落了白雪——顯得本沒那麼臟的地麵宛如泥堆一般了……
其實船工們想得有點多,薑苒並沒有感到不適,隻是暗道這裡居住人員變化的很快,船員在海上經曆風吹雨打,很容易生病,必須多關注船工大院的衛生情況。
之後,薑苒又看了看前天因海難受傷的船員,有公費請大夫看過,還配了藥,想必問題不大。
吳雲說道,“縣主大人你放心,我們已經給他們發了受傷補償,等傷情穩定下來,就會派人送他們回鄉好好修養,大夫也說有千機藥散,普通的皮外傷根本不用擔心,傷得重一點的也有從茗霄帶回來的靈藥,這些人保證不會落下什麼病根。”
宿嶺縣在茗霄城開了百草藥店的,從茗霄靈院采集各種靈植,搞些低價又好用的靈藥很簡單,自然也不吝嗇為了宿嶺而豁出性命捕魚的勇士們。
確認傷員得到妥善處置後,薑苒沒有多待。
薑苒臉上沒什麼太大表情,淡淡地來,走得乾脆,但對船工們來說,縣主大人能記住受傷的船工,親自看望,那殘留在大院的冰涼好似驅散了屋裡的一切悶熱怪味。
宿遠這片海漁業資源比較豐富,許多漁民正在沙灘上趕海,潮水褪去不久,肉肥的蟶子們露出來呼吸,仿佛一把把劍插在沙灘上等待劍士拔出。
薑苒來到船坊,這裡比起一年前更加寬闊了,設施比以前完備了很多,當然,也多出了許多生麵孔。
白厲飛和王珍芸兩位煉器師現在也在船坊。
前者之前涉獵廣泛,武器裝備、生活類法器什麼都煉,但人精力有限,找到方向後,他開始逐步向煉製法船過渡。
白厲飛之前招了許多學徒,有兩個他是真的當做徒弟去教導的,甚至把他以前研製出來的流雲盞燈、齒鋒刀等法器的刻靈都教給了徒弟,如今,玄陽煉器行主要交給兩位徒弟打理,隻有有重要的事情才會回去坐鎮。
王珍芸是位天才煉器師,許多方麵都有涉及,雖然本人對武器類法器並不感冒,但她實際上非常擅長煉製這類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