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寶貝兒子!!!”一婦人大驚失色,哭著喊著衝了過去。
一雙眼睛圓溜溜地滾到於金腳下,嚇得他腿腳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五神六主的軟腳蝦樣。
“我的眼睛!!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牢房中頓時雞飛狗跳,處於中心的薑苒全然不在意,忽視身旁的嘈雜。
“軟弱。”薑苒看著抱作一團的人,沒有憐憫,自上而下地睥睨,“到了牢房,你們早就沒了雲泥之彆,就這樣,還能被搶走取暖的衣物。”
血腥味讓很多人退縮了起來,但薑苒的話也讓報團取暖的幾人提起了一絲勇氣。
最先行動的是一位十來歲的女孩,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薑苒,後者平淡的表情仿佛給了她勇氣,迅速爬了出來,跨過血淋淋的眼珠,從一個男孩身上搶回了自己的衣物,“這是我的衣服,還給我。”
“這是我娘親的。”令人驚奇的是,她的力氣大的出奇,拿回自己的衣服,還從幾個大人身上用力扯著自己的娘親的衣服,想要奪回來。
“小畜生!”於金這邊的人自然不肯,他們怎麼會怕一個小女孩,可出乎意料,幾個人一起也沒壓住饑寒了許久的女孩,隻一瞬間就被她奪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女孩像個勝利者穿上了自己的披風,其他人看見這幕,也蜂擁而上。
“住手,那是我的衣服!不許搶!不許搶。”
隻薑苒的一句話,隻一瞬間,本就不團結的於金一家子更加分崩離析。
薑苒不做聲,其他人便也不會僭越動作,一行人冷眼看著牢中發生的事。
直到兩方人都精疲力儘,薑苒頷首,對獄卒說道,“開始審訊。”
卓鯉縣主動挑釁有兩位識海境高手的宿嶺縣,除了是因旱災缺少糧食迫不得已,定然留有後手。
於金作為卓鯉縣縣主的表叔,極有可能知道寫什麼。
薑苒來到金塘鎮,便是有其中的緣由在。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看上去膽小怕事的於金,其實在嚴刑拷打之下也三緘其口,大冷天的,獄卒揮舞了半天鞭子,熱出了一身汗,也沒能從於金口裡打聽到卓鯉的後手。
“我什麼都不知道。”於金麵露恐懼,衣衫被血染紅,痛得他暈了又暈,嘴裡一直喊著不知道。
宿嶺人疑惑,心想這肥頭大耳的於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曉,卓鯉縣可能也確實沒有什麼特彆的後手。
宿嶺縣審訊方法簡單粗暴,太過稚嫩,薑苒其實可以用攝魂術直接攝取於金的記憶,但她一向喜歡先鍛煉下麵的人的能力,但眼下看於金說不出什麼,獄卒也無計可施,便打算使用攝魂術一探究竟。
正準備實施之時,一個怯生生的女童之音傳來,在牢房中蕩出回音,,“如果我告訴你們,你可以放我和阿娘出去嘛、可以給我們吃的嘛?”
於金瞪大眼睛,“你……”不可能,卓鯉的秘密隻有隻有寥寥幾位於家人知道,他連他的接班人都沒告訴,一個搶來的賤婦生下的女兒,哪裡會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