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千凰北凰冥!
看著這個突然出現打擾了自己興致的家夥,紅鸞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樓、樓主,有……有個人闖進來了,我、我們,攔,攔不住。”
小廝跌跌撞撞的跪在紅鸞的腳下,喘著粗氣,好不容易才能講這一句話所完整、。
但是當他把話說完的時候,那個硬闖天香樓的人,也同時出現在了紅鸞的麵前。
看著門口站著的男人,紅鸞挑眉問道“既然來了,就好好的進來不好嗎?乾嘛弄的像有深仇大恨一樣呢?”
“被說的好像咱們很熟一樣,並不熟!”夜寂姮手中長劍抽出,劍尖指地,冷眼的攔著對麵軟榻上斜靠著的人,口氣冰冷。
“喲!還真是絕情呢!”
說著紅鸞慢慢的坐直身體,如水般的鳳眸逐漸退去嫵媚,一點點變得冰冷,“當初是誰做了縮頭烏龜,棄婚出逃的?”
想起那些年自己在整個神族中就像一個笑話一樣的活著的時候,紅鸞就告訴自己,有朝一日見到這個該死的家夥,一定將他千刀萬剮以瀉心頭之恨。
可是真的見到的時候,自己又恨自己這麼沒出息的狠不下心。
“我!”被紅鸞這麼一說,夜寂姮瞬間就癟了。
當初確實是他先負了對方,也難怪人家到今天還拿這件事情說事兒,要說人這一輩子就不能做虧心事,做了一件,就注定要被彆人戳一輩子的脊梁骨啊!
“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理虧了?”見夜寂姮不說話,紅鸞壓抑在心中多年的委屈一瞬間湧上了心間,眼淚止不住的滑落,劃過了臉頰,流進頸間。
“你!你彆哭啊!”
夜寂姮從小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他不怕對方和她打一架,就怕對方哭,一哭他就慌了,手腳不知該往哪兒放,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哄一哄。
當初莊夢蝶哭的時候,他就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終於哄好了她,但是也就那一次,她再也沒有在他的麵前哭過。
如今想來,莊夢蝶哭的那唯一一次,怕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吧。
現在紅鸞又在自己的麵前哭,這一下夜寂姮慌了,手中的長劍應聲掉落,甚至連話都不會說了。
房間裡的眾人見到這個場景,麵麵相覷,最後再胡媽媽趕來之後全部將其驅散出去,隻留下了紅鸞和夜寂姮兩個人。
“喂,我說,你能不能彆哭了?”看著紅鸞那個梨花帶雨的樣子,夜寂姮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說,你當初要是不願意,直接推了婚事就是了,為何答應了卻又反悔呢?”
“對不起!”千言萬語終究變成這一句話,隻是這一句對不起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是那麼蒼白。
“哼!傷害已經造成了,現在才想起來說對不起?要是道歉有用,那些傷害人的人,豈不是都不用付出代價了?”
“彆無理取鬨好不好?”夜寂姮還真是沒有見過這麼蠻不講理的女子。
“無理取鬨?你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我無理取鬨怎麼了?”
她不過是想聽見他的一句軟話,哄哄她罷了,可是這個木頭就是不說,難道他的那些柔情似水隻對著莊夢蝶一個人嗎?
“我!”
“我跟你說不清楚!”
乾脆夜寂姮往一邊一坐,不打算理會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