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夜色降臨。
一支火把投到潑了猛火油的柴堆上。
熊熊火光衝天而起,照映得半邊天空都變了顏色。
手執木質兵盾的優伶依次上前,在火堆旁舞劍、擊盾,跳著老秦人鐘愛的軍儺戲。
陳慶站在人群中,目光複雜地看著始皇帝走上高台,中氣十足地向曆代英靈誦讀祭文。
這樣的場景曆史上一定發生了無數次。
而他,碰巧趕上了其中一次。
華夏人民賴以生存的土地肯定不是充話費送的,也不是外族瞧你順眼主動讓給你的。
一代代雄才偉略的君主、驍勇善戰的將士、足智多謀的謀士才造就了這個偉大的國家。
“該吃席了吧。”
豪情壯誌過後,陳慶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等會兒他得多吃兩個菜,才有力氣為這個當世無敵的霸道之國添磚加瓦。
——
翌日,天光大亮。
陳慶又雙叒叕一次起得晚了。
郊祀之後,始皇帝即將對朝中文武進行新一輪的調整。
先從小處著手,由吏部尚書章邯總結官吏的考核結果,該罷免的罷免,該升官的升官。
然後身居高位的,隻能由始皇帝親自定奪。
陳慶知道自己的侯爵之位跑不了,但未免等得心焦。
他還不能表現出急切之情,以免嫉恨之人在背後嚼舌根。
為了證明自己對此並不掛心,陳慶連北阪宮都沒去,西處巡查內務府的工地。
“籲……”
“府令,前方有人阻路。”
車夫停下馬車,作揖稟報。
“你說什麼?”
陳慶用胳膊支著側臉,毫無形象地側躺在馬車上,享受深秋時的暖陽。
聽到彙報後,他先是愣了下才回過神來。
“真有人阻路?”
“這是哪冒出來的?”
陳慶揉了揉眼睛,驚歎連連。
這條路通往內務府與蒙家合辦的水泥工坊。
他實在想不明白,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阻攔皇家與公卿合辦的生意?
“老丈。”
“你這是乾什麼呢?”
陳慶吩咐車夫與護衛不要輕舉妄動,懷著探究的心思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去。
刺客?
彆逗了!
十步之外,弩比劍快。
十步之內,弩又快又準。
“大人可是此地管事?”
攔路的‘老者’年紀並不大,估摸著西十餘歲。
兩鬢的頭發花白,臉色滄桑得像是老樹皮一樣,才看著顯老。
他懷裡抱著個藍布包袱,迅速站了起來。
“算是吧。”
陳慶不以為意地點點頭。
“在下屠淳,想把這份征地錢還給內務府。”
攔路者立刻將藍布包袱雙手奉上,言辭非常懇切。
“大人小心。”
車夫給精鐵短弩上了弦,把手背在身後,警惕地提醒道。
屠淳見狀憨厚地笑了笑,當著陳慶的麵把包袱上的結扣打開。
裡麵是麻繩穿好的一串串銅錢,約莫有二十貫左右,而且還是銀行近期發行的新錢。
陳慶先前沒看出包袱如此沉重,此時注意到對方手腕上的長條形傷痕,詫異地問道“你有爵位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