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李支書,我聽說去年冬天漚的肥有點少,眼看我們馬上就要進行第一次施肥了,也不知道夠不夠。
不然,你安排一下,帶著幾個人上山弄點樹葉回來,我們再漚兩個肥坑……”
隨即,二人又開始了你看不慣我,我想弄你的唇槍舌戰。
羅主任站在一旁完全成了空氣。
他很是無奈,卻沒有阻止。
過了五分鐘,爭吵不休的二人終於是發現了羅主任被怠慢,道:“羅主任,轉轉嗎?”
羅主任猶疑道:“轉轉嘛,也不是不行!隻是我這邊還有點工作,待不了多久。”
“不然這樣吧!我聽說你們林村的生產作坊最近乾的是如火如荼,隻是我一直都在忙,還沒見過。
你們要是方便的話,帶我去轉轉?”
“方便!當然方便!”大隊長和李保山支書異口同聲道:“羅主任,我帶你去!”
隨即反應過來,二人都不約而同的暗瞪了一眼對方,眼裡儘是嫌惡之色。
“哈哈哈哈……”羅主任先是哈哈大笑,隨即道:“這事先不著急,等我把事情說完,再過去看看也不遲。”
“羅主任,你說,什麼事?”大隊長鄭重其事道。
“羅主任,有事請講,我們一定會竭儘全力完成的。”李保山支書一副我為你馬首是瞻的樣子。
羅主任臉上的笑滯了一瞬,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不要太有心理負擔。”
李保山支書:……你驢我呢?…不是什麼大事你會閒得慌跑這來?
大隊長:……羅主任,其實你不必說這些,畢竟誰都不信。
羅主任看到他們眼裡對他的懷疑,隻感覺手癢癢,很想一人賞賜一個大逼鬥,但還是勉強擠出笑容道:“我這趟過來呢,主要是想告訴你們,你們去年上報上來的事情有眉目了。”
李保山支書和大隊長一聽,不由對視了一眼,眼裡儘顯迷茫之色。
他們完全不記得自己上報過什麼了。
因為太多了。
可是,上報的多,能通過實現的,卻沒有幾個。
一般等個十天半個月沒消息,他們就自動認為是失敗了,自然也就不會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的事情,忘記的速度自然也很快。
如今隔了這麼久又重新被提起,自然而然就有點懵逼了。
大隊長不由轉頭去看老對手。
老對手李保山支書也懵逼呀!
“羅主任你是說,我們上報的事情通過了?”
“也可以這麼說。”
“羅主任,我們去年上報的事情有點多,就是不知道您,說的哪個?!”
“你們都不記得了?”羅主任有些驚詫。
畢竟這件事挺大的。
大隊長和李保山支書不約而同的搖頭表示不知道,不記得。
羅主任有些不是滋味,卻還是提醒道:“林大隊長,你可還記得,去年你拿著一塊玉佩過來找我的事?”
什麼?林大賢這個憨批居然背著我乾了這等大事?李保山支書大吃一驚。
我靠,林大賢這個王八蛋不會就是憑借著給羅主任送了一塊玉,所以才讓羅主任同意,並拿到小作坊的所有權吧!
我靠,這個憨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精明了?
不過,羅主任不是一向大公無私,最討厭彆人給他送禮的嗎?怎麼會願意收林大賢這個憨批的玉佩?
到底是什麼樣的玉佩,能讓羅主任如此重視?
當初他巴巴的給羅主任送了一張自行車票都挨訓了好大一頓,怎麼一塊破玉就讓羅主任沒了底線?
早說他羅主任喜歡玉呀,他也有好不了?!他可以送個十塊八塊。
再不濟,他還有一塊籃子大的福祿壽三色原石,隻要羅主任信任他,願意提攜他,他就算是把這塊原石送給羅主任,也不是不行。
真的是大意了。
要不然,找個機會寫封信?
或許,不僅能在林村一言堂,還能有機會坐上羅主任的位置呢?!
不同於李保山支書的酸唧唧內心,大隊長則先是一懵,隨即是欣喜萬分。
這件事其實他沒忘,畢竟那塊玉佩是外甥女林嬌嬌交給他,並鄭重叮囑他上交上去的。
隻是這一年時間都快過去了,還沒有什麼消息,他都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畢竟考古這方麵在這個特殊的年代也算是大忌。
就算有那麼些個有誌之士致力於研究曆史,想要還原曾經湮滅朝代的鼎盛輝煌,也有心無力。
誌向可以追求,但首先得保住自己。
而這方麵牽扯了太多人,埋沒了太多有誌之士,讓人談之色變,所以大家肯定都害怕沾邊,怕沾染了連自己都給燒了,還牽連了家人。
隻是沒想到快一年過去了,反倒是來了消息。真的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隻是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給他們林村帶來什麼好的變化。
大隊長難掩喜色道:“羅主任,你說的是真的?上麵真的同意了要派人下來?”
“對,同意了。”羅主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傳染了,也眉眼帶笑點頭。
“我收到上麵領導傳下來的消息說上麵對這件事很重視,隻是當時國家考古隊正在彆的地方考察,暫時抽不開空來。
現在,那邊的事情忙完了。他們也可以過來了。
隻是考古事情意義重大,需要我們這邊配合好工作。所以通知了我這邊,我想,既然這件事是你們林村發現的,就由你們林村去招待這件事。
所以今天借著視察工作的機會,把這個消息傳達到你們手上。
林大隊長,保山,你們兩個找人安排一下,務必要保證那些考古專家們在進村不會有任何怠慢之處,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