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男一女從青岩階梯走上。
男的長相中上,女的相貌,卻是傾國傾城。
這要是放在俗世,絕對會讓無數凡夫俗子驚為天人。
女的轉頭,看了巫澤一點,點了點頭。
而那個年輕人的視線,從他走上青岩階梯開始,就一直落向練劍的劍宗女弟子。
巫澤的眉頭皺了皺。
年輕人走近,站在一旁看著那名女弟子練劍。
神情平靜,又隱隱露著笑意。
似是,頗為欣慰。
雖然這年輕人對自己不予理睬,但是他的身上,並無傲意,平靜如水。
平靜得如扔一顆小石子進去,都泛不起波瀾的大湖。
劍宗女弟子依舊是在專注地練劍。
宛如,根本就沒看到兩人。
“有點意思。”巫澤笑了笑,好奇之餘,臉上也閃過一抹欣慰。
這女孩他認識,是他的後人,巫家家主的長女。
為何跟著年輕人走在一起,他無從得知。
隻是他們此行而來,為的恐怕就是這個劍宗女弟子了。
年輕人不知從哪裡取出一壇酒,便盤膝坐下自顧自地喝起來。
他的視線,一直都在劍宗女弟子身上。
而巫澤的後人,則是恬靜地站在年輕人的身後。
直至傍晚。
空地上的五人,都是相安無事。
“那個時間到了沒有?”
“差一刻鐘。”
“哦!”
“時間到了沒有?”
“唔,去吧。”
“唉,我滴個親娘啊”
陳婉蓉如獲大赦一般從地上站起,她望向練劍的女弟子,張了張嘴,卻是沒說什麼。
而是“唉”了一聲,就搖頭扭肩走了出去。
“等等。”巫澤說道。
“還想乾嘛!”
“你的劍。”巫澤瞥了一眼地上的古樸長劍。
“呃,不好意思,我又忘了!”
巫澤無奈地搖搖頭,眼中卻並無責怪之意。
看著陳婉蓉逃也似地離去的背影,巫澤輕輕一笑。
或許也正因如此,他才得以從她身上依稀看到故人影子。
巫澤並未離去。
那名劍宗女弟子還在練劍。
一男一女,則是在旁安靜地看著。
直至,太陽落山。
劍宗女弟子才收了劍,走下了青岩階梯。
年輕人起身,也隨之跟上。
當他經過巫澤身邊之時,突然停下。
年輕人問道,“常來?”
“算是。”
“看來,我來得還算早。”年輕人點點頭。
巫澤不明所以,卻是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還沒請教?”
“不是朋友。”
年輕人搖了搖頭,就走了出去。
巫澤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練劍的劍宗女弟子,是陸瑤。
而這一男一女,正是前來劍宗的陸羽,和巫清君。
陸瑤走下青岩石梯,走入森林徑直往前。
大概是走了兩百多米,就到了一棟兩層的木屋。
陳婉蓉正癱坐在二樓飄台的竹椅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竹椅的一旁,是一張小木桌,木桌之上,放著一籃葡萄。
看見陸瑤回來,她似是為了發~泄嚷道,“他不走就不走,我明天說什麼都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