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做出了如此之大的努力,也做出了那麼大的犧牲,而他為什麼卻始終都追趕不上!
現在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個當初他並不放在眼中,如今卻遠遠超出了自己的人。
他把所有怨恨的源頭,都歸咎於陸羽身上。
如果不是陸羽當初差點讓巫家發生滅族的慘劇,也不會致使他今時今日這般落魄。
“巫兄?你怎麼在這?”雷龍同樣也很驚訝。
他剛一聽說陸羽已經回來,就馬不停蹄地趕向程家群落。
要知陸羽天天跟在上官家那個丫頭身後。
而那個丫頭,姑且就不說雷龍心中作何想法,但她是第九步修行者,已是這方天地至高。
他目前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她賜予的。
所以,他怎麼能眼睜睜地任由陸羽近水樓台先得月,必然是要尋找機會,挑撥離間一番。
再說在這接近兩個月的時間裡,他征服了好幾個族群,也是要邀功一下的。
而且他來,也是有要事相商。
因為這樣,他趕來了。
卻未料在半途,撞上了巫長河。
他早知巫長河陷入魔道,不過在這方天地,除非是飛仙殿,其他三大勢力也不太過於注重這方麵。
要是一個修行者修煉魔功,導致理性全失,那麼便殺了就是。
彆說是區區一個陽神,哪怕是神魔境也是照殺無誤。
畢竟這方天地的強者太多,而修煉魔功終究不是正途。
哪怕有人僥幸修煉魔功至神魔境,那也不可能走到第九步。
道理很簡單,修行修的是大道。
魔功,畢竟是劍走偏鋒的邪門歪道。
雷龍打量了巫長河兩眼,頓時就放下了心。
不過陽神境一層。
在他眼中,實則與螻蟻無誤。
神魔境九層,舉手投足已有翻天覆地之能,又豈是陽神境能夠比擬。
“雷兄,我是跟著清君而來。”
話到半途,巫長河改口說道。
“哦,原來如此,我聽說陸羽帶了幾人來到黑域囚海,沒想到是你”雷龍沉思少傾,問道,“除了你和令妹,還有誰?”
“映月跟著我,也來了。還有劍宗的太師祖,陳婉蓉。”
巫長河隻能把不滿隱藏其內,裝作若無其事答道。
雷龍微微一愣,問道,“沒有了?上官家那個丫頭”
“還在半路,我們已分道揚鑣。”巫長河說道。
聽罷,雷龍沉默了一下。
“嗯那就算了,如果隻有陸羽在,我也沒必要再去一趟。”
既然上官凝霜沒有回來,那麼他此時去往程家族群,明顯就不是一個恰當的時機。
尤其是一想到,當他去到那裡將以陸羽交會,他就徹底失去了來時的興致。
他還不知道,陸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邁進了一層,如今兩人的境界已是同等。
他隻是覺得想動陸羽又動不得,去了又礙眼,那還不如等上官凝霜回來後再去一趟。
“那麼巫兄,我有要事在身,那麼久告辭了,改日再聚!”
雷龍客氣地拱了拱手,轉身便想離去。
如今這巫長河,與自己相距十萬八千裡,雙方早已不在同一個層次,因此他也無需再像以前那般阿諛奉承。
不過,雷龍的話卻點醒了巫長河。
他突然想起,巫長河和陸羽雖說是兄弟,但是兩人之間,也是有數不清的瓜葛。
有一句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巫長河不是傻子,他馬上就意識到了,或許這正好是個機會。
“雷兄,你先留步!”他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