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就如宗教聯盟太一教的教派。
也如飛仙殿那一座座漂浮的山峰,無論怎麼飄,都不會真正飄到仙皇勢力的皇都之上。
修行者互有往來,再正常不過,但第九步之間卻是非常忌諱。
所以,縱然他也想到種種,生起將陸羽留下之心,卻隻能將這想法硬生生按捺下來。
在皇都這裡,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否則皇都被毀,他就會淪為成一個笑柄,被人恥笑萬年。
反觀孔禹蒙,是殿內最正常的人,他似乎沒有察覺到這其中貓膩,但是不是這麼回事,就不得而知了。
在這短短的幾個呼吸的功夫,葉冕和淩傲陽千頭萬緒,卻都做出了恍若無事之舉。
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上上之策。
也正是這時,又一道身影出現在大殿之中。
葉璿。
她也是用了瞬移之術回來了,她不是直闖,而是皇都之內潛藏的神魔境強者,都辨認得出皇女的氣息。
自然,是要放行。
她這麼慢,也是因為經過了幾道關卡的緣故。
“父皇。”
葉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葉璿示以君上臣下之禮。
“嗬嗬,很好,你能平安歸來,都是托了陸羽的一路照顧。”葉冕笑了笑,視線掠過陸羽又道,“你對父皇說說,這些日子,你都經曆了什麼?”
他先是道出了讓葉璿不要忘記陸羽的恩情,其後作為一名父親的溺愛和關懷就顯露無遺。
“父親,在我離開仙皇勢力以後”
葉璿已恢複了身為皇女的孤傲和冷漠,她瞥了一眼陸羽,便把沿途所經曆的大概徐徐道來。
其中就包括了橫跨眾魔殿,在幾座城池之中留連了幾個月。
之後,聽聞葉冕失勢,她便隨同陸羽去往了黑域囚海。
卻也隻說到黑域囚海的時候,就打住了。
她沒有細說下去,葉冕聽得連連點頭,對於葉璿的異常,仿若未覺。
少傾,葉冕笑了笑,“陸羽,你辛苦了,你說我應當賞賜你什麼,以作感激?”
“仙皇,這就不用了,沿途雖有幾番波折,卻是互有照料。”陸羽頓了頓,又道,“而我應仙皇之邀,入宮一聚,實則是為了辭行。”
他把這番話說得很委婉,給足了葉冕台階。
所謂的辭行,就是要離開仙皇勢力。
“這個”葉冕稍作思索,還是點點頭順坡下驢,“那就好吧!”
葉冕突然話題一轉,問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多留兩天?你這一彆,我們再次相見已不知是何年日。”
對於這個問題,陸羽幾乎是不用細想,卻未等他拒絕,淩傲陽卻先一步開了口。
“陸羽,小女珂茗這些時日,也是對你甚是掛念,不如就應了仙皇之邀,你當如何?”
陸羽搖頭說道,“這看不太好,淩少主已是仙皇”
“嗬嗬,這你就無需多慮了。”葉冕擺手笑道,“當時我那般做法,是聽從了孔禹蒙的提議,目的是為了要我那個皇叔麻痹大意,話都說到了這裡,你明白了吧。”
“這麼說來”陸羽不禁恍然。
原來,這都是局。
這一步一個局,卻是使得陸羽更加小心翼翼。
但是,葉冕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
再說談論到淩珂茗,陸羽就改變了主意。
這次一彆,恐怕是真的不知什麼時候再能相見,哪怕是見,身份與立場都已不同。
還有的就是,葉冕和淩傲陽都開了口。
他有傳送卷軸沒錯,不過沒到翻臉那一步,他不準備使用。
真要用的那時,葉冕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