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是這樣,他就更不能動陳澤海。
他一動,隨之而來的將是無數麻煩。
在回時的路上,他也計較好了接下來的打算。
當他回到小鎮,天色已黑。
除了酒肆,家家戶戶大多都已門房緊閉。
他挑了條昏暗的小巷,到了鐵鋪以後便從後門進入。
老漢並不在鐵鋪裡。
而這,也在陸羽的預料之中。
他老早支開陸羽,不過是想早些去這鎮上唯一的青~樓,拿著賣了陸羽那一匹馬的二百兩去喝花酒。
估計這一頓酒,還得喝一兩個時辰。
所以陸羽回到鐵鋪以後,利索地洗了個澡,並且洗淨粘有血跡和灰塵的衣服,就上了他那張不大的木床。
黑暗之中,陸羽的雙目,偶爾還閃過一抹殺機。
今天他殺的三個人
給他帶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或許,我真不是什麼好人可是,我到底是誰?”
帶著這個問題,陸羽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
他就被鐵鋪外的拍門聲吵醒。
昨晚,老漢何時回來的,陸羽都不知道,他睡得太沉。
陸羽起床開了門。
來人,陸羽並不認得。
是一個年約五十的老者,也是陳家宅院的管家。
陸羽留意到,鐵鋪外頭的棚子,拴了一匹馬。
“陸羽是吧?”
聽罷,陸羽點點頭。
老者一聽是找對了人,便露出了笑容,“陳員外叫你早點過去一聚。”
“好說。”陸羽應道。
老者笑笑,便走向了那匹馬,在他轉身之時,陸羽才深深地打量了兩眼。
步伐穩健如風,一看就是練家子。
或許,他以前不注意這個,但是今時今日,卻是不同了,他必須萬分小心。
陳澤海,並不簡單。
等老者一走,他便簡單洗漱了一番,又跟宿醉未醒的老漢知會了一聲,就走了出門。
他先是去了一趟胭脂鋪,買了一盒胭脂。
昨天,他從一具屍體拿了幾兩碎銀,才有錢買這個。
其後就離開小鎮,朝著陳家宅院走去。
雖說今天是陳婉蓉生日,但是陳澤海無需吩咐管家這麼早就前來催促。
而且,還是騎了馬。
陸羽穩了穩心神,隻因他敏銳地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一路步行至陳家宅院,已是上午九時。
大門敞開著。
儘管這麼早還未有客人前來道賀,卻也早早開門迎接了。
大門兩側,站著兩名護院。
陸羽想了想,自認是再沒有什麼遺漏以後,便邁開腳步,走入進去。
剛剛進入前院,那老者就迎了上來,笑道,“小姐等你好久了,請跟我來吧。”
聽這麼一說,陸羽愣了愣道,“你不是說,陳員外”
老者苦笑,“陸先生還請原諒,小姐在昨日聽你答應要來,便早早叫老奴去請,為了防止陸先生推脫,所以”
“原來是這樣,無事。”陸羽也是一笑。
他以為是陳澤海喚他前來,是為了那三名彪漢之事。
此時,陸羽又聽聞隔院傳來了鍋碗瓢盆的動靜,不由說道,“陳小姐這生日,還辦得挺熱鬨。”
“嗬嗬,陸先生有所不知,今日不光是小姐生日,還有我家老爺的一位故友造訪,所以相比於往年,熱鬨了許多。”
“哦,什麼故友?”陸羽問道。
他隻是不想冷場,也想旁敲測聽一下,畢竟,他對陳澤海提起了些許興趣。
而這個興趣,並不是他好奇心作祟,而是昨日,那三名彪漢命喪峽穀。
這與他有直接關係。
他也不過是想多探一些風聲。
“我家老爺那個故友的身份可不得了”老者這時神情一肅,壓低了嗓門。
“嗯?”
“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