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要是二長老首徒,我豈不就是掌門的”觸及到陸羽認真的表情,蔣漢義也把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這人昨天的狠性,他都看在了眼裡。
“如果你是,身份自然要比那個長老大。在洪門之中,掌門洪金川,都要給洪門的三大長老幾分薄麵。”
“哦,原來如此。”陸羽一聽,就暗暗鬆了口氣。
要是這樣,事情就好辦了。
“對了,他們每日出去,是要去做什麼?”
麵對陸羽這滔滔不絕的問題,低頭悶聲乾活的蔣漢義也感到了些許不耐煩。
“他們清早外出聽課,十點就要勞作,下午時分回來,你還是儘快養好傷,安安份份接替我的工作吧!”
儘管,陸羽也聽出了蔣漢義的不耐,他沉默少傾,還是多問了一句。
“蔣師兄,你來這裡是拜師學藝的吧,難道你就真的甘心繼續這麼下去?”
他問出了心中最大的問題。
或許這個問題,問到了蔣漢義的心坎上。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也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而他的雙目,也帶上了幾分憧憬之色。
“像我們這樣的外門弟子,能強求什麼?洪門的門規上有一條,但凡是外姓弟子,需在外門熬上十年,才有可能選上內門弟子,我已經熬了五年,但是像我這般天資,入內門是沒有希望了。”
“現在我隻希望你能儘快接替我,在剩下的五年裡,我便能學到洪門的煉體之法,日後出了去,也總有了個一席之地,不再像父輩,世代都是貧民。”
說完,話題也就此終止。
陸羽沒有再問,因為這話題開始沉重。
日起日落,又是一日。
臨近傍晚,幾十個外門弟子回來了。
與昨日無異。
蔣漢義用推車從炊事處將食物推到這裡,供以他們使用。
當然也缺不了扔給陸羽幾根骨頭,以此取樂一番。
吃喝完畢,蔣漢義忙前忙後的收拾著,直至明月高懸,他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來到井邊洗澡,進排房睡覺。
他之所以這麼累,並不是每日隻負責清洗衣服和運送食物那麼簡單。
洗完了衣服,他還得出去跟著其他外門弟子勞作。
可想而知,這個彆院的外門弟子,必然是將大部分的粗重活都交給他了。
那外門大師兄洪成誌,依舊沒有給陸羽的其他做出安排,比如睡覺的地方。
所以,陸羽暫時也隻能地為床天作被。
第三日。
待蔣漢義清洗完衣物,出去勞作之後,陸羽也走到井旁,打水清洗了一番身體。
他沒忘記,今日是洪武來接他的時候。
陸羽洗得極快,隻因不想讓人發現身上的刺青。
他也不見外,走入洪成誌的排房,挑了一套嶄新的外門弟子服穿上。
洪成誌作為這彆院的大師兄,也是主事,自然備有新來報道弟子的衣服。
穿戴好了以後,他又搬了一張方桌出了院外,取一隻碗,舀了一碗清水端坐其中,靜等洪武到來。
豈料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洪武人還未來,倒是洪成誌帶著幾十名勞作完了的外門弟子回來了。
他被眾星拱月般簇擁著談笑走入。
卻是前腳堪堪踏入門口,就看到了陸羽危襟正坐在桌旁,麵朝著門口方向的一幕。
洪成誌愣了一下,霎那就沉下了臉。
他沒有想到,這新來的剛揭了傷疤,馬上就忘了痛,這顯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