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深諳察言觀色的洪成誌就知是怎麼回事了。
他連忙起身小跑過去,拾起那隻水碗,再灰溜溜地小跑到井邊,取了一碗水再跑回來跪倒在陸羽麵前。
洪成誌顫顫巍巍地捧起水碗,顫聲說道,“師,師叔喝茶”
見此,陸羽不動聲色地接過水碗,喝了一口。
卻在下一刻,“噗”的一下噴了出來,全都噴到了洪成誌的腦袋上。
“這水真他嗎涼!”陸羽抹了一下嘴角。
“啊,這這要是涼,我馬上叫人給您盛一壺熱水過來”
洪成誌慌張地轉頭四處張望,接著喊道,“那個,誰,那那蔣漢義,馬上去炊事房給咱們師叔盛一壺熱水過來!”
同樣是跪倒在地的蔣漢義雙眼一亮,就從地上站起。
“算了,不必了!”陸羽冷笑連連,說道,“不過就是鞋子濕了,穿著膩腳。”
“啊,對對對,我幫師叔您脫下曬乾!”
說著,洪成誌就慌忙地幫陸羽脫起了鞋。
“嗎的!這天都要黑了,你用什麼幫我曬?吹,給我在一個小時之內吹乾。”陸羽冷笑,說道,“一個小時之後,我要出去逛逛。”
“是,是!”
這洪成誌,當真捧起了陸羽的鞋湊近了嘴,呼呼地哈氣吹了起來。
他的爺爺是洪門的一個管事長老沒錯,可是論地位的話,遠遠要比二長老低了不知多少,甚至及不上陸羽。
所以,他又怎麼不驚懼。
陸羽絕對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現在他的心裡,僅僅是剩下恐懼二字。
說白了,哪怕現在陸羽給他一個欺師滅祖的罪名,再把他殺了,他的爺爺都沒有什麼話說。
這哈氣聲惹得陸羽厭煩,一腳就踹了過去,冷道,“滾,滾遠點,臭味都吹到我這邊來了,嗎的!”
洪成誌隻好連滾帶爬地離開十米之外,愁眉苦臉地繼續吹了起來。
之後,陸羽便望向了已經站起,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蔣漢義。
“蔣漢義,對,你過來,陪我喝口水,順便把飯吃了。”陸羽微笑著招了招手。
接著他伸手指向幾人冷道,“我肚子餓了,那個,那個,還有那個,難道要我告訴你怎麼做?”
“啊我去,馬上就去!”
看似隨意的指了三下,卻都點在了前幾日,狂毆他的八人之一身上。
那三個外門弟子,同樣是打了個激靈,慌忙起身狂奔出了彆院大門。
十分鐘後。
三個外門弟子抬著飯菜進入,又有其他外門弟子,一一將白麵饅頭和烤好的大肉擺在桌上。
“吃吧,蔣漢義。”陸羽笑了笑,繼而又冷眼望向那傻站的幾人,“誰叫你們站著?”
噗通幾下,嚇得他們連忙又跪在地上。
這幾個外門弟子,都是那日曾對陸羽動手之人,所以他們早就想通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惹不起的殺星,萬一問罪起來,他們就不是被痛毆一頓那麼簡單,而是性命難保。
陸羽和蔣漢義兩人圍著桌子大塊朵剁。
報複心起,陸羽將這白麵麵包和大肉啃上一口,就都扔到了地上,並且要求蔣漢義也這麼做。
突然又看到蔣漢義一邊大口吃食,一邊眼淚鼻涕交加。
陸羽就被逗樂了。
他用一根肋骨輕輕敲了一下蔣漢義的腦袋,笑罵,“一個男人大丈夫,哭啥哭啊你?有的吃,就痛痛快快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