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第一調查對象,就是他們彆院。
而二長老,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一番嚴刑逼供,勢必難免。
雖然這次行動隻有他們三人,以及洪成誌獲悉內情,但是整個彆院,都對陸羽有恩怨。
怕屎粘在自己身上,到時肯定互相猜忌,死命推脫。
這一排查,必然很快就查到他們頭上,因為他們跟死者關係匪淺。
再一通嚴刑拷打,他們就徹底完了!
所以,陸羽隻有寥寥數語,就已嚇得這兩個外門弟子心肝一顫,麵無血色。
儘管有句話叫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可是他們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以及審時度勢的本事。
陸羽的話,話糙理不糙,這其中的厲害,他們再清楚不過。
要是陸羽再死在這裡,根本無需費力調查,就能查出誰是真凶!
完了!
兩個外門弟子互望一眼,皆是清晰解讀到了彼此的絕望。
他們哪裡想得到,突然會有這一遭變故。
陸羽笑了笑,趁熱打鐵,“當然,我知道你們是受到洪成誌的要挾,錯在於他。你們想必也心知肚明,在整個彆院之中,我隻針對於洪成誌,之前我對你們稍作懲罰,隻是為了以儆效尤。”
“而我也明白,你們此番犯下大逆不道的過失,完全是身不由己。”
“我不想追究,但是我希望在回去以後,你們能幫我指證,是洪成誌要謀害於我,如何?”
陸羽麵色平靜,目露真誠,而說到洪成誌的時候,又是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一絲憤慨。
而這兩個外門弟子,則是更為躊躇了。
那深諳拍馬之術,也就是向洪成誌提出給陸羽製造意外的外門弟子,眼中的凶光時隱時現。
隻因,殺死陸羽的計劃,是他提出來的。
在來之前,洪成誌也說得很通透了,那就是這件事的結果無論如何,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他放過了陸羽,也難保在回去以後,洪成誌獲悉內情,到時他還是跑不掉
念及種種,他望向陸羽的眼神,更是陰鸞,他沉聲問道,“那不知小師叔,在回去以後該如何處置洪成誌?”
在短短的一刹,他腦海閃過無數念頭,也有了計較。
如果他把陸羽殺了,再順便
他似是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身邊的同門。
哪怕是洪成誌,都不敢確定他有沒有動手。
那時,就算他被徹查,也可把全部責任,都推卸到這兩個倒黴鬼身上。
知曉其中內情的,就隻有他一人。
洪成誌肯定不會爆他出去的,否則他也推脫不了關係。
而他,也打死不認。
那麼一來,就死無對證了。
問題是他必然也會飽受一頓生不如死的皮肉之苦。
畢竟洪門的門規,嚴厲至極!
陸羽認真地想了想,沉聲說道,“洪成誌畢竟是洪姓,我想除他不易,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想在回去以後,以欺師滅祖之罪先斬後奏最好不過,但到那時,我還需要兩位師侄從旁協助”
這一番說辭,終是把那外門弟子說動了。
要是陸羽肯庇護於他,那就再好不過,而他也可攀上陸羽這高枝。
他沒有質疑陸羽所說的真實性。
因為陸羽說的全是事實,儘管那時,他挨了陸羽一巴掌,但是陸羽針對的人,由頭到尾隻有洪成誌。
他被陸羽盯得緊,完全是在於,他與洪成誌走得最近的幾人之一。
還有一點,像陸羽這般身份,必然是需要有人幫他辦事的。
這事一過,陸羽和他們就同坐一條船了。
陸羽還坐在懸崖處,他一看這兩個外門弟子的神色,就已知結果如何。
他長長一歎,望著兩人說道,“兩位師侄,既然決定好了,那還不快快過來扶起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