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他在勞作期間,就望見洪成誌和唐帥三人,聚在一起似是在說著什麼密議。
他好奇心作祟,就有意無意地接近了一些。
偶爾聽清了幾句。
大概的意思是,找個無人的地方把陸羽給做了。
結果,可想而知。
陸羽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唐帥三人失蹤了。
還不過半日的時間,洪成誌也不見了。
洪樂杉的額頭,泌出了冷汗,而他整個後背,也都已被冷汗打濕。
要是陸羽臉上流露出哪怕一絲怒火,他都不會像現在這般恐懼。
然而,這彆院的外門弟子都知,陸羽脾性古怪,喜怒無常,誰都無法猜測他在想什麼。
這也成為了他們心中的陰影。
就說洪樂杉做了這外門大師兄以後的乖戾,也是在竭力模仿著陸羽。
這種情況,持續了大概有十分鐘。
兩個外門弟子,擔著白麵饅頭和大肉回來了。
待這食物都擺上桌子,陸羽笑道,“各位師侄,我們吃飯吧。”
自從修煉了橫練之法以來,他幾乎就沒有飽過,吃多少就消化多少。
所以他也沒有客氣,抄起一塊大肉就啃了起來。
卻在下一刻,身形一頓,繼而就抬頭望向了,還站著不知所措的洪樂杉。
“彆站著了,坐下一起吃吧。”
咀嚼幾下,陸羽便將手中的那根大骨,拋向了還躺在地上的蔣漢義。
也不知是他這個動作,是不是有彆的暗示的意味,或是陸羽溫和的語氣,實在是有種穩定人心的力量。
洪樂杉眉頭一鬆,當下整顆心就定了下來。
遂轉念一想,他似是明白了陸羽的想法。
不是他帶著偏見,而是事實如此。
彆說像小師叔這等尊貴身份,就說他這種習慣了阿諛奉承,左右逢源的人,也是極為看不起這蔣漢義。
這麼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哪怕是之前,他有恩於小師叔。
但想必小師叔看到此刻蔣漢義這種狗模樣,想必也是失望至極。
沒錯,當時小師叔剛來到彆院,也受到過這種待遇,可這兩者之間,是不一樣的。
他們能看得到小師叔的傲骨錚錚,卻看不到這蔣漢義有什麼骨氣在,活得就連一隻狗都不如。
懦弱,窩囊,幾乎就是這蔣漢義的代名詞。
就說那時,明明已是有小師叔撐腰,他還是怕得罪洪成誌而選擇去勞作,就可見一斑。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洪樂杉想到了種種。
“小師叔”
洪樂杉似是鼓起了勇氣,低聲說道,“我有一壇酒,你要不要嘗嘗?”
“什麼?酒?”陸羽一愣,接著就望了過去。
要是說到酒這個東西,洪門是不禁止弟子飲用的,但一切都講究適量二字。
不過,外門弟子卻沒這個待遇,隻因嚴格意義上來說,外門弟子還算不得是洪門中人。
再加上日間勞作,晚上休息。
就明確了,外門弟子禁止喝酒這條規矩。
所以,洪樂杉居然說有一壇酒,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這顯然就是明目張膽地罔顧洪門規矩!
“小,小師叔,就是隻有一壇其實那個酒,是洪成誌私自釀製的,與我無關,但我就知道在哪裡罷了”洪樂杉強笑了笑。
他能說出有酒,自然就提前找到了退路。
而這拍馬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
陸羽望著洪樂杉,倏地一笑,“為什麼不呢?拿出來我們一起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