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向汪炎晨提出這個乘坐馬車的要求,無非是為了保險起見。
既然來都來了,那麼他就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報複。
在此之前,他不想打草驚蛇。
他要做的,就是給灰衣少女和楚飛雪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甚至他都有些開始期待,突然出現在那對師姐妹的麵前時,她們臉上精彩萬分的表情。
剩下這段路,汪炎晨給陸羽講解關於風蚩國的風土人情。
陸羽默默傾聽一陣,就已顯得心不在焉。
汪炎晨是個深諳察言觀色的老手,立即就轉移了話題。
“還不知前輩名諱?”汪炎晨小心翼翼地問。
這才算是進入主題。
剛才他說的,都是一些場麵話罷了。
“陸羽。”
汪炎晨抱拳說道,“那不知陸前輩,在王城準備是逗留幾日?若是一年半載,我可為您購置一座府邸,若是十天半月,不如就與我同住明光殿如何?”
這話一出,陸羽就略微意外地轉過了頭。
隻因汪炎晨這番話,的確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要知,汪炎晨是風蚩國的王子。
雖說修行者在世俗備受尊崇,但也講究個客不亂主。
加上他這身乞丐樣,還能做到誠懇有加而不嫌不棄,如此誠意,這也太夠意思了點。
“這個不一定,但既然你這麼說,我就跟你一同在那什麼殿住幾日吧。”
“啊,那就再榮幸不過!”
汪炎晨大喜過望。
“嗯等我事成之後”陸羽深深地望著汪炎晨,說道,“自當會有所回報。”
“陸前輩,要是說到這個就見外了!”汪炎晨激動得臉色漲紅,連忙擺手。
馬車進入城門以後,就一路朝著王宮行駛而去。
中途,陸羽並未再掀開簾布往外張望,而是閉上雙目內視。
以外為主這個修煉方向,哪怕是邁入第四步,體內還是朦朧一片。
真正的內視,可以更直觀地感應經脈以及真元運轉的情況。
他體內的真元,似有序而無序,充溢在四肢百骸之間。
但隻要陸羽意念一動,立馬就會震蕩肉骨。
這所謂的震蕩,蘊含了某種特定頻率,這個頻率,就是橫練之法的頻率。
他被灰衣少女破了功,一是肉骨不夠強悍,二是她在兩爪之內,就抓準了這震蕩的頻率。
從而,進行擾亂。
這一亂,他的肉骨強度就大大降低。
他就是這麼吃了個大虧。
灰衣少女詭異的招數,以及超乎想象的洞察力,才是導致陸羽敗北的主要原因。
而他要贏,目前隻想到兩個辦法。
一是讓橫練之法的震蕩頻率無跡可尋;二是不能給灰衣少女近身。
可是很顯然,第二個方法不太切合實際。
灰衣少女的身法太快太詭異,他無從閃避。
第一個辦法應該是行得通,不過他還未有研究透徹,隻是抓住了一個大概方向。
陸羽不是對自己的一身橫練肉骨沒有信心,而是為了萬一起見。
不遠千裡尋到此處,他不是為了自取其辱的。
至於,如何使橫練之法的震蕩頻率無跡可尋,其實不難,但也不易。
那就是將肉骨的震蕩延至體外,迷惑灰衣少女的感知。
“陸前輩,我們到了。”
這時,汪炎晨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