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了出去,彼時所有人都會認為,青蓮教不愧是巔峰教派,殺伐果斷。
既然是你洪門有錯在先,一命抵一命,補償,那就當賠償了事,人家都不計較了,你還計較?
青蓮教就能站在道德的製高點,狠狠地壓了洪門一頭。
要是真想計較,青蓮教那可就有了出師的名分。
因此這些,說起來複雜累贅,但一層層分析下來,就會令人心下了然,一目通透。
恰恰也是如此。
這青蓮教掌教的心機城府,深不可測。
可以想象得到的是,陸羽一旦被抓住了,必定是在劫難逃,恐怕到了那時他想死都是奢望。
相信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都會活得生不如死。
————
一頓吃飽喝足。
陸羽拍了拍肚皮,抹了一把嘴角尤掛的油沫星子。
吃飽了,這一頓可飽。
這菜,更迭了足足有十數次。
就如流水席。
不過流水席流的是人,而這流的是菜。
蔣東江則是一臉驚愕與震撼。
因為除此之外,這一壇兩斤的酒,都飲了足足五十壇。
這是烈酒。
當然,這總共也就一百斤酒,給這兩個少女平均下來大部分,不過是四十幾斤酒。
他和陸羽,喝得其實不多。
這對超級高手之境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隻要運功驅散酒氣,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可是,這兩個少女並未運功驅散,就是這麼牛飲
不過這也足以證明,這兩個少女的不凡。
蔣東江,心中的結交之心更盛。
他已隱隱看出,那個短發少女恐怕是金丹境,而陸羽雖說是超級高手,但他那一身強橫肉骨,已不遜色於金丹境初成。
天才,少年天才!
這就是他對這三個年輕人的定義。
蔣東江沉吟一下,便笑著說道,“如此,不知三位還要在這鎮上留宿幾日?我家客房還有閒魚,若是”
他的打算是,將這三個少年天才留下,好再結交結交,日後他不就又多了三條人脈。
誰知,他話還未完。
灰衣少女就站起了身,一臉淡漠地道,“吃也吃完了,我們走。”
瘦弱少女連忙舔乾淨了最後一隻菜碟上的油水,也站了起來。
“這”
“呃”打了一個飽嗝,陸羽咧嘴笑道,“蔣老爺,你看,她叫我乾什麼,我就得乾什麼,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是下次再經過,我會順道拜訪你!”
既然他想坑灰衣少女不成,那還真沒辦法。
而這個蔣東江,在他眼中就成了蹭吃蹭喝的對象,而已。
吃飽喝足,當然是拍拍屁股,腳底抹油。
不管一臉愕然的蔣東江,陸羽在說完以後就快步跟了上去。
蔣東江把視線轉回到方桌上,一隻隻乾淨得像剛洗過的菜碟,不由搖頭苦笑起來。
罷了,再怎麼說也避免了一樁惡緣。
正當他想結賬之時,四道身影卻慌慌張張地魚貫而入。
蔣東江雙眼一眯,說道,“怎麼,有事?”
其實他想說的是,怎麼還沒有走。
因為近來之人,恰好就是之前他那四個手下。
丟了那麼大的臉,哪怕是他不開尊口,他們也該明白,自己是無法在這鎮上混下去了。
“蔣老爺,大事,大事不好了!”其中一名手下驚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