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道身影,陸羽不禁又是一陣頭痛。
“吃吧,我想你也餓了。”
頓珠格桑把銀盤輕輕擺下,其後就雙膝並攏跪地,與之相對而坐。
看這架勢,是一時半會兒不會走了。
陸羽也沒客氣,就這麼吃食起來。
隻是,被人盯著的滋味,實在是不怎麼樣,他啃了兩口肉,囫圇吞下肚子。
接著就歎了口氣。
“怎麼,我臉上有花?”
頓珠格桑托著下巴,出神地望著陸羽,而之前流露出小女兒家的羞澀,也似隨著時間的增長逐漸消褪。
“我隻是有種感覺,好像我們應該很早就認識了,可是我怎麼想,都想不起有我們見過對了,你以前是不是來過西域?”
陸羽的動作一頓,搖頭說道,“沒有。”
的確沒有。
起碼在他的記憶之中,沒有任何關於西域,還有對這個小丫頭的任何印象。
當然這不能否定,是不是在他失憶之前
不過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他是後來遇上洪武,拜他為師,才成為了一名修行者。
要知一個普通人,想要從世俗界進入中土修行界,繼而再入西域修行界,這明擺著就是天荒夜譚。
所以,他不可能和這個小丫頭見過。
“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認識你好久好久”
陸羽張了張嘴,原本想說你怎麼想關我什麼事,但是想想,還是把這句話給硬生生咽了回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不想跟這個一時犯了花癡的小丫頭,有太多的交流。
再說,一個月之後,要是他和上官凝霜贏了,也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他和頓珠格桑,說白了就是兩個匆匆過客,牽扯不清,對他絕對沒有什麼好處。
三下五除二地吃完銀盤中的食物,頓珠格桑也看出了陸羽沒有談話的興致。
她收拾了一下,就端著銀盤走了出去。
待耳邊清淨,也排除了雜念,陸羽進入了冥想狀態。
上官凝霜指明了,有一個方法可以取勝哈駑達赤,卻是要他付出一點代價,而那個代價,不到最後一步他都不想嘗試,如今他唯有努力提高修為,試圖在短期之內有所突破。
實在是不行,權衡利弊,那個代價恐怕,最後他還是得接受。
————
一夜過去。
當外頭傳來動靜,陸羽也從冥想之中清醒,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隻因他感應到,上官凝霜也已從帳篷中走出。
以前,兩人的關係敵友未明,如今,卻是站在了同一道陣線上。
說白了現在的情況,誰離開了誰都不行。
兩人對視一眼,就聽見哈駑達赤哈哈說道,“你們今日就一同出去吧,也好增進增進感情!”
轉而,他語氣一變,沉聲說道,“索朗,你可要把爺爺的教導記在心上,知道了嗎?”
鼻青臉腫的青年人打了個激靈,隨後一臉沮喪地點了點腦袋。
看來在昨晚,他又是被哈駑達赤好好教育了一番。
“走吧走吧!”
哈駑達赤不耐煩地揮揮手,便從原地詭異消失。
見狀,陸羽的眼皮一抽。
這等詭異的瞬移,無疑是在無形之中,對他的信心又造成了一次打擊。
“我們走吧。”
那個叫索朗的青年人口齒不清地咕嘟一句,就施展騰挪縱躍之術奔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