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陸羽連忙接過,也“咕咚咕咚”地仰頭倒灌。
“呃!好辣,不過有點甜”陸羽意猶未儘,又舉起酒葫蘆繼續喝了起來。
在這期間,追來的修行者,都已紛紛落地,一臉敵意地望著這兩個不屬於南疆的外來者。
這些修行者,無一例外的都腰間配著一把彎刀。
“張師弟,就是這兩個人?”一名中年人開口問道。
而他詢問的對象,自然是剛才那個逃離開去的青年人。
那名女子,就站在他的身側,一臉怒容。
青年人沒有做聲,倒是女子代為回答了,她伸手往前一指,尖聲說道,“對,就是他們!”
“哼!”中年人冷哼一聲,就打量起上官凝霜和陸羽。
青年人和那名女子,之前並未覺悟到,其實他們遇上的這個瘋子,和灰衣少女,並不是南疆修行者。
不過,中年人僅僅一眼就看出來了。
其實這也難怪,青年人和女子,皆為神刀門重點培養對象,還巴不得好好保護起來,試問又何曾試過遠行。
這中年人,卻不一樣。
他見過好幾次外域修行者,自是對其氣息極為敏感。
所以他的見識,閱曆,是青年人和女子,甚至是一般同門比不上的。
他審視了一番之後,並未急著動手,而是沉聲問道,“還未請教朋友,是哪個修行界的人?”
然而,他的話沒有換回任何答複。
上官凝霜依舊是一副淡漠,而陸羽還捧著酒葫蘆喝著酒。
中年人壓抑著怒火,又問,“那麼,是不是你們傷了少掌門?”
“師兄,何必跟他們廢話,這裡是南疆,也是我們的地盤!”青年人死死地盯著陸羽,咬牙切齒地道。
中年人想想也是這個理,但他畢竟要比青年人年長,為人處世,考慮的是大局,而不是一時衝動。
況且,這裡是神風宗地盤,他就更是無需擔心,這兩個年輕人會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溜走。
前因後果,他也大概了解到了
而實際上殺了這兩個年輕人,為少掌門消氣,並不是一件難事,這裡是南疆修行界,更是他們的地盤。
所以就算這兩個年輕人背後的宗派,前來興師問罪,他們也不必顧慮。
真的來了,這是牽扯到整個南疆的問題。
可是,從此往後
也意味著,與一個未知的宗派結仇了。
更是意味著,他們再不能進入某個修行界,免得遭到報複。
還有,萬一這兩個年輕人身後的宗派,與南疆某個宗派交好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謂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他不能為了逞一時之快,而不顧後果。
由此種種,中年人也有了決定,“我們本可取你們性命,不過我念在你們是外域人,就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跪下,叩幾個頭,給我們少掌門道歉,你們就可以走了。”
“師兄!”
青年人一驚,正要反駁,卻被中年人出言打斷。
“不要說了,我自有分寸。”
青年人再不滿,也不敢多作言語。
半響。
中年人的眉頭緊擰,因為這灰衣少女根本無動於衷。
而那個瘋子,在這時打了個酒嗝,將酒葫蘆遞還給了灰衣少女。
“你們在說什麼?”
中年人目中精光一閃,說道,“我說的是,如果你肯跪下跟我們少掌門認錯,你就能活命,否則死。”
他看不穿陸羽。
應該說,他並不能憑著青年人一麵之辭,就認定這個年輕人,是真瘋還是假瘋。
為此他也保持著足夠的謹慎。
“死?”
陸羽嚇了一跳,瞪圓了眼睛,“你要殺了我們?”
這話一出,就連上官凝霜也是微微轉頭,瞥了陸羽一眼。
然而,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他往前小跑幾步,“噗通”一下跪了下去,雙手合十胸前,一臉的可憐兮兮。
“求求你們,不要殺了我們”
隨後,他還回頭不斷朝上官凝霜招手,“還愣著乾什麼呢,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