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於賀,真的是越來越過火。
一招刀法,就能把神刀門推向巔峰教派?
這下,張宏圖已經肯定,於賀絕對是瘋了,如果不是瘋子,怎會有如此癡顛說法。
於賀撿起枯枝,已走回到了張宏圖和大長老麵前。
大長老點了點頭,淡然地道,“好吧,於賀,把那一招刀法,施展給我看看吧。”
“好,好!”於賀因激動,導致全身微微顫抖著,“你們都看好了這一刀,原本是你們,縱其一生都看不到的一刀!”
然後。
他手持枯枝,就這麼衝著空氣虛揮一下。
“放肆!”
早就忍無可忍的張宏圖,出聲沉喝。
大長老及時舉起手,適當製止了張宏圖。
此時的於賀,正一臉激動地望著大長老,就如一個表現過後的孩子,迫不及待地等待著大人的讚許。
大長老笑了笑,說道,“於賀,我知道了。”
“而你犯下的過錯,我會請求掌門,對你格外網開一麵,從此往後不再追究。”
這話一出,神刀門所有長老弟子,頓時就噤若寒蟬。
儘管再有不滿,誰都不敢對大長老的決定,提出半分質疑。
隻是。
上一刻還激動莫名的於賀,開始變得愕然,茫然,再之後就是頹喪,失望。
他如一隻鬥敗的公雞,緩緩地低下了頭。
“我知道了。”
說完,他轉過身,萬分頹敗地,朝著祖地外圍走去。
既然是大長老發話,張宏圖都無法抗拒,就更遑論門下弟子。
這事已了,也都逐漸散去。
最後,這地方隻剩下大長老和張宏圖兩人。
“大長老,於賀”張宏圖麵露躊躇之色,顯然是對其決定有所難為。
也的確是這樣。
如果於賀沒有瘋掉,那還好說,他那一身修行體悟,派得上大用場。
於賀卻瘋了。
雖說神刀門再沒落,養一個廢人不是難事,但這是祖地,是神刀門的隱世之地。
每一個在祖地的弟子,行事都還需小心翼翼。
於賀瘋了,萬一走出祖地範圍,又一不小心讓過往的修行者察覺,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當然他的這個顧慮,也不是必然發生。
可他是掌門,必須把一切的不穩定因素,排除在外。
他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他可以讓於賀活著,卻不再適宜留在祖地了。
大長老歎道,“掌門,他一身修為被廢,出了去,定無活路,還是讓他留下吧。”
於賀心緒紛亂地走回遠處,頹喪地坐了下去。
沒人聽他的。
也就是說,他的努力全部白費了。
他不由想起了那個灰衣少女,曾經對他的警告。
如果那個年輕人,到了要用上他那一天,而他幫不上忙,他和神刀門,都沒有再存在的必要。
他是真的不想眼睜睜地看到,神刀門的覆滅,哪怕這不是他的過錯。
而他,說服不了張宏圖,也說服不了大長老。
怎麼做?
該要怎麼做,神刀門才能避免覆滅的命運,才能在他的手中,成為修行界的巔峰門派!
於賀茫然望著祖地的方向,不由一陣萬念俱灰。
突然,他似是受驚一般猛地一顫。
而他再度望向祖地的眼神,也逐漸地在發生著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