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的杜乙一,其修為恐怕是不在自己之下。
若是如此,這一旦動起真格,孰勝孰負,還真不好說話。
隻是就此算數,那麼陸羽
“此子肆意作為,無視雷宗門規,又是偷習雷宗的不傳秘法,理應處死。”
“杜乙一,你又是一個外人似乎這麼做,是有點過分了。”
雷弘天不動聲息地瞥了一眼雷中天,又道,“中天,你確信要保住此子?”
這時的雷中天,也一改窩囊無能之態,大大咧咧地道,“大哥,既然事已至此,也不可改,不如就讓陸供奉繼續為雷宗效力,這有什麼不好?”
“雷宗之事,由不得一個外人指手畫腳,中天,你這掌門,好像當得有些不太及格。”
頓了頓之後,雷弘天沉聲說道,“你不要忘了,如果你不能勝任這掌門,我們三大長老,可撤去你掌門之職”
“大哥,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保住陸供奉,主要是老祖宗和陸供奉,的確是有些私交在內,我們身為子孫,可不能胡亂就幫老祖宗做出決定。否則老祖宗責怪下來,我們都擔當不起。”
雷中天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大哥,二哥,四弟,我也是為了你們著想。”
“哦?這麼說,我們執行雷宗門規,這還是我們的錯了?”
雷震雄幫助雷全琨穩定傷勢以後,陰鸞地道。
“也不是說你們的錯,隻是這雷宗的規矩,乃是老祖宗所立,此時又牽扯到”
“夠了。”
雷弘天目視著雷中天,淡淡地道,“多說無用,但是這個陸羽,今日必死此地,誰都無法阻止。”
“大哥,做人不要太過固執。”雷中天也不甘示弱,予以回視。
“嗬嗬,很好,中天,不知什麼時候起,你也膽敢忤逆我的意思了。”雷弘天冷笑地道。
“始終,我都是雷宗掌門。”雷中天長長一歎,說道,“大哥,我一直都對你謙讓有加,或許這些年來,我沒有拿出一個作為掌門應有的威嚴,是做錯了。”
此時,陸羽正躲在杜乙一身後。
對於雷中天,與雷弘天、雷震雄三人之間的對話,他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而是東張西望,期許著那個雷清元,會不會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可是,直至現在,都沒有看見到過雷清元身影。
“怎麼搞的,雷清元怎麼還沒出現”他忍不住嘀咕的道。
“陸供奉,哪怕是沒有雷清元,我自問也還是能保住你”杜乙一回頭,那張滄桑老臉,露出了一抹不知其意的笑容,“剛才那一刀,你有沒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什麼?”
陸羽錯愕,不太明白杜乙一這句話是有何意。
然而,當他順著杜乙一的話往下稍微一想,他不由就是一頓。
那一刀,他自然是看見了。
因為當時,杜乙一是從雷全琨身後出刀。
而他剛好就正麵麵向杜乙一。
說實話,他並不認為,就如杜乙一所說的,有似曾相識之感,沒有。
隻是
他琢磨出了杜乙一的話中之意。
那一刀,是衝著雷全琨去的。
卻可以這麼說,如果他沒有避開,那一道刀氣在斬下雷全琨的肩膀之後,還要順帶將他劈成兩半。
他避開了。
按道理說,他不可能躲得開杜乙一的刀氣。
可是他還真是避開了。
至於為什麼,主要是在杜乙一揮刀之前,他陡然就心生預警!
從另一個角度細想,杜乙一這一刀,除了他之外,非但是雷弘天,就連雷中天、雷震雄都沒想到。
他憑什麼
再看杜乙一耐人尋味的笑容,陸羽不禁一陣恍惚。
“沒有。”陸羽木然地搖了搖頭,如實地道出了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