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正濤問道,“陸兄,前一段時日,你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急著外出,是為了何事?”
“小事,我以為是遇上了熟人。”陸羽隨便打了個馬虎眼。
這一件事,並非是他不願實話實說,而是,他想給司馬正濤一個適應的時間。
真要如實道出
出海渡劫,再殺了北海勢力的幾十名修行者?
他是顧及到,會不會把司馬正濤給嚇一跳。
儘管他也是知,那幾十名修行者的失蹤,以司馬正濤的聰明才智,不可能不聯想到自己身上。
但是,無憑無據,他所做的一切,也就無法鑿實。
而隻要他不說,哪怕司馬正濤有所猜疑,也僅是猜疑,這與他就很難扯到一起。
“哦,是這樣”司馬正濤歎了口氣,笑道,“陸兄,你可不知,自你失蹤以來,我那雯雯師妹整日是神不思蜀,就像丟了魂,你回來了,這下就好了。”
聽罷,陸羽的臉色一垮。
他好不容易才轉移了注意力,這個司馬正濤倒好,哪壺不開提哪壺。
司馬正濤恍若未覺,繼續說道,“要不我隨你一同,先去給雯雯師妹,報個平安?”
“不必。”陸羽連忙擺手,說道,“我剛從她那處過來,而我到你這裡,也是想對這次北海探寶,了解一二。”
司馬正濤愣了愣,隨即回神,“不知陸兄想要了解什麼?”
陸羽思忖一下,就將心中的疑問道出。
比如,他沿途趕回,發現明明北海探寶的日期已至,為何外出的,還是元嬰修行者。
而元嬰以下,卻無有一人。
再如甚至他察覺到,這場北海探寶盛典的人數,也遠遠要比他想象中的人,要少上很多。
這場北海探寶,說白了就是其他修行界的修行者,借此美名前來搜刮一番。
同樣,陰陽聖教也是得以借助那些修行者抵禦獸潮。
雖說陸羽不甚了解其中規矩,但他畢竟是在深海呆了半月有餘,他又並非愚鈍之人,自然是輕易就能想通其中關鍵。
可是人數太少。
這,怕不是什麼好事,對他來說,亦不是什麼好事。
他有見識過獸潮,也是知道,這不過隻是前奏,真正的獸潮還未開始。
除此之外,他隱隱感知到,北海的更深處,已有一場蠢蠢欲動的巨大風波,正在醞釀之中。
他原本的想法,隻是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好處。
說白了去,就是一通渾水摸魚。
然而眼前的這種狀況,怕是他的計劃難以實施了。
等他將心中的疑問一一道出,司馬正濤卻笑了起來。
司馬正濤也回答了陸羽的疑問。
原來,在北海的更深處,已有第七步,甚至是第七步往上的超級強者,分布駐守各處。
他們要對付的,自然是實力無法想象的強大異獸。
比如,尋覓傳說中的巨龍,以及更大的機緣,至於是什麼機緣,尋常修行者當然是沒資格知曉。
而陸羽所看到的元嬰,已是屬於第三波,或是第四波深入的修行者了。
之後就是再次一級,元嬰之下的金丹境。
再在之後,超級高手之境。
第三步第二步,如此類推。
簡而言之,就是修為越強的修行者,就有實力更深入,修為稍遜一些,就排在第二,一級接著一級往下。
如此一來,就能將損失控製在最低範疇之內,甚至是,為零。
這般,理應才可冠與盛典一詞,若是每一次北海探寶,都死傷慘重,那就不叫盛典了。
那應該叫喪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