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冒三丈,抬起粗壯大腿,一腳就踢向了闖入之人。
“啊!”這人慘叫一聲,如同被萬鈞之重的鐵錘擊中,爆飛出去。
但不出一會兒,他還是捂著胸口,口吐鮮血蹌踉走入。
“城主不好了!”
“我你他嗎”
肥碩中年人又要暴怒,但舉起的蒲扇手掌,如狂風般抽下之際,半途,他還是硬生生強忍下來。
氣歸氣,要是將其抽死,那麼他就不得而知,傳來的捷報如何。
他憋著一張鐵青的臉,狠狠地盯著跪倒在地的傳訊人,“說,是什麼壞消息?”
“那些喇~嘛把我們給圍起來了!”
肥碩中年人一聽,猛地就嚇得一個激靈,剛才他方寸大亂,並未再釋放神識觀察。
想不到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就把他的城池給包圍了?
當即,他就釋放神識一窺。
然後很快,他就感到一股冷氣,從腳底板一路躥上了腦殼,渾身一陣冰冷。
他們要乾什麼?
這就是他如今唯一的念頭。
逃走,那是不可能逃走的,他身為城主,一旦這麼做了,最終的下場甚至更慘。
可他又不想死!
對對對!
肥碩中年人猛地就醒悟過來。
求和!
援兵之計!
對,就這麼辦!
念及於此,肥碩中年人的精神也為之一振,他再關不上跪在麵前的傳訊人,風一般衝了出去。
城池之內。
一道道彷徨不安的神識,縱橫交錯。
城池中的修行者,無一不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城池,被圍住了。
還是被那上千名紅衣喇~嘛,全方位三百六十度圍了個嚴嚴實實。
逃,並不是無人想過。
每一個人,在某一個時刻,都升起過這個念頭。
隻是,他們很快就放棄了。
修行者與修行者,在境界相同的前提下,彼此之間,都有種冥冥的感知。
即,可感知到對方的大概修為。
或上,或下,或高,或低。
然而他們釋放了神識,得到的回饋卻是把他們嚇得亡魂皆冒,差點尿都甩飛了兩滴!
這上名紅衣喇~嘛,修為最低的都是靈開之境!
隻需他們聯手一擊,這整座城池,包括城池之內所有的修行者,都得在頃刻之間灰飛煙滅!
他們又哪裡再敢升起逃命的念頭。
若是輕舉妄動,誰敢保證第一個死的會不會是自己?
肥碩中年人也是感知到了。
始終,他能作為城主,在修為上麵必有過人之處。
他還感知到,元嬰靈開之境,在這上千名喇~嘛之中,還是修為最低的,而且不過百人
天啊!他們要乾什麼???
他覺得自己要瘋了!
難道這些紅衣喇~嘛此行的目的,是為了要剿滅北海修行界嗎?
他的腦海,不可遏製地升起了一個讓自己尿蹦的恐怖想法。
他一邊擦著汗出如漿的肥臉,一邊施展跳躍騰挪之術,朝著城門北門的方向倉皇趕去。
生怕遲了一秒,城池就得遭到滅頂之災。
他不是不想施展禦氣之術,也並非是不想施展瞬移之術,而是
他怕他真那麼乾,會不會立馬就被那些紅衣喇~嘛,誤以為是對他們的挑釁!
所以,城池中的修行者,就看到了他們的城主,蹦達得就像一隻在街上往前彈跳的滾圓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