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治鬆:“.”
薑瀚文繼續說道:“法庭的判決為什麼按部門規章,而不是法條判決呢?”
朱治鬆想反駁:“當時部裡是按照一米之內,能不能打傷豬的眼睛,能打傷就算槍”
還沒等朱治鬆說完,薑瀚文伸出手指在邵雪的腦袋瓜上彈了個腦瓜崩。
“啵”
“哎呀,薑個,你彈我頭乾嗎。”
小姑娘捂著腦門,噘著嘴。
“小雪警官,我剛才用槍打了你。”
薑瀚文說完又換了個手再次在姑娘腦門上彈了一下。
“你看,我用的還是雙槍,怎麼樣,要不要抓我?”
薑瀚文雙手一前一後,不停的抖動。
“看,機關槍!”
“管裝,氣動,超過1.8焦”
“仿真槍”
“我拿吸管噴珍珠算不算,自行火炮。”
朱治鬆:“.”
邵雪:“.”
“1.8焦,我從二樓扔個雞蛋都比這大。”
薑瀚文收起笑容,臉色嚴肅。
“事實上最高法院的司法解釋說的很清楚,在認定槍支的時候,不能夠為焦耳論,要堅持主客觀相統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兩位都是熟讀法條的,我說的。”
“對嗎?”
西莞市人民醫院普通病房。
兩個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正邊啃蘋果邊聊天。
左邊的男人麵色黝黑,個子雖然不高,體格也不算多壯碩,但身上的肌肉卻是很是勻稱,整個人看起來精乾異常。
右邊的男人就看著老了許多,一張國字臉,滿臉褶子,頭發斑白,眼角裡偶爾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真的不用包一下?”
老丁瞥了一眼旁邊的表弟,臉上還是有些疑惑。
“丁建民,你小子真的假的?那可是白酒瓶,五糧液的,那麼厚的瓶子真沒事兒?這苦肉計我當時也就隨口這麼一提,沒想到你還當真了。”
老丁撓撓頭,看著自己表弟那黝黑的臉,手上皴裂的大口子,這全是出體力活硬生生熬出來。
他自己性子倔就算了,這個表弟性子比他還倔,明明十幾年前就給他鋪好了路,讓他來西莞發展,非不肯,說什麼自己絕對不走後門,結果就這麼帶著老婆在菜場賣菜。
是掙了點辛苦錢,但這鐵打的身體也經不住熬的,五十出頭能憔悴成這幅模樣。
“哥,我都說了,我們雪feng出來的兵,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格鬥硬氣功是必練的,彆說一個酒瓶子,就是蓋房子用的紅磚,訓練的時候一天都得用腦袋乾碎好幾塊,不礙事。”
男人的黑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眼睛裡渾濁的似乎要流出淚來,此刻他心裡還是忐忑的。
“薑顧問是個好人,他說要幫忙的話我都聽到了,咱們這麼使手段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男人的想法很簡單,幫忙這事兒,彆人幫你是情麵,不幫才是理所當然,老表這出苦肉計雖然有用,但實在是不地道。
“老弟啊,薑瀚文這個人你不了解,表麵上鐵石心腸,演的都是凶徒,打交道的不是殺人犯就是悍匪,渾身上下都是殺氣。”
老丁哈哈一笑。
“但那是個好人呐,出道一年,辦了多少大案子,給多少人沉冤昭雪,讓多少凶徒伏法,太多了。”
“君子欺之以方,對付好人,就得用對付好人的辦法。”
見自家兄弟麵色疑惑,老丁抬手朝兄弟腦袋上拍了一巴掌,這一下跟拍在大理石上一般,震得手掌生疼。
不愧是雪feng出來的精銳特種兵,果然不是吹出來的。
“你放心,兄弟,這世上還沒有預言家辦不了的案子,人家在寒國縱橫捭闔,黑白通吃,拍個電影差點把國會給掀了,那手段,智慧,心性不是你我能想象的。”
說完,老丁又湊到男人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薑瀚文在部裡.跟..那位大.有關係.”
男人聽老丁說完,眼睛一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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