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縣,紅燈街,燈光明顯不如平日裡亮堂。
年節將近,就算是工作再賣力的特殊服務業從業者,也得回家過年。
當然,依然留在店裡奮鬥的也不是沒有,一路看過去。
平均每四五家就還有一家開著門,亮著一盞粉色的小彩燈。
透過玻璃拉門,就能看到一張沙發上躺著一個玩手機的短裙女人。
今晚的天氣不好,狂風吹得行道樹嘩嘩作響,天空上烏雲密布,遮住了月光。
一個裹著墨綠色軍大衣的禿頂男人在紅燈街上走過來,走過去。
每到一個玻璃門前就貼著門駐足張望,待沙發上的女人站起身來,衝著他搔首弄姿。
“又是你呀,工地發錢啦?”
女人濃妝豔抹的臉上露出職業化的笑容。
這個男人是紅燈街的常客,隻不過沒光顧過她,聽說這男人有點變態,不但喜歡找小的,還喜歡掐人脖子。
放在平時女人根本不想接這活,但眼下是年節,能有生意就不錯了,她想不挑了。
女人撩起裙子,背過身衝著男人不停的晃動,心道這醜八怪怎麼還不進來。
不料男人卻垮個pi臉,不停的搖頭。
p太老了”
男人小聲嘟囔著,悻悻的離開了。
沒走兩步,玻璃門後的女人開始叫罵起來。
“臭煞筆,老娘還沒嫌你禿頂呢,還嫌棄老娘老,你給老娘喝洗腳水都不配,嫌老回家玩兒伱老u去。”
女人耳朵很尖,聽到了男人的辱罵,對方不過是個工地工人,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又醜又窮搓比,老娘今天大發善心準備做你生意,你特娘還嫌棄老娘。
饒是女人臉皮夠厚,專業素養夠高,也忍不住開罵了。
“臭biao子,你罵誰呢?”
原本已經走出幾步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
陰惻惻的看著玻璃門後的女人。
“你乾什麼?嚇我?老娘就罵你怎麼了,你個扛大包的窮逼,還嫌老娘老?你有本事花錢去找十八歲小姑娘,你有錢嗎,逼逼賴賴的還嫌老娘老?”
女人一天沒開張,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一開口直接收不住了,打開玻璃門懟著男人的臉繼續叫罵。
“你是不是不想活?”
男人抬起頭,聲音冰冷至極,黢黑的臉上兩隻黑洞洞的眼睛牢牢的盯著麵前的女人。
他敞開身上穿的軍大衣,露出光溜溜的胸口,還有一條紅褲衩子。
褲衩子襠部還有一團沒乾的汙漬。
這明顯是睡到半夜,火氣太大,導管不痛快,直接披了件衣服就跑出來找女人的。
這家夥的癮到底有多大?女人的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嘴裡的一套罵人的話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夜風本來就涼,她穿著短裙,戴個抹胸,大片的皮膚裸露在外。
這時候被風一吹,不知道是被男人如餓狼般的目光嚇的,還是凍的,反正身上的雞皮疙瘩已經起來了。
乾這行的女人閱人無數,什麼人沒見過。
男人身上的氣息一變,女人便本能的後退,連退數步之後,直接跑回了門裡。
可男人卻沒停步,依舊緩步朝玻璃門走來,邊走邊把軍大衣徹底敞開,下身的紅褲衩子已經頂了起來。
女人這時候已經開始害怕了。
她並不是怕對方要霸王硬上弓,乾這個的女人哪會怕這個。
隻不過這個禿頂男人的表情,絕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精蟲上腦的油膩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