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第一次進局子的毛頭小子能不能做到鎮定自若?
當然不可能。
這家夥是個雛,第一次進局子,雖然知道自己不會是死罪.
但牢裡的活罪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胖子坐在審訊椅上,全身一直在顫抖,吃東西的時候手也不利索,但依然強忍著害怕,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軍哥說了,出來混最不能丟的就是麵子,特彆是在警察麵前,不能慫.
薑瀚文靠在椅背上,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麵色烏黑的小眼胖子.
這胃口,難怪能吃出這一身肉來.
“好吃嗎?”
薑瀚文的聲音很低沉.
胖子愣了一下,咽下嘴裡的肉塊,沒說什麼.
這個地方,他沒資格耍橫。
“比小炒肉還好吃?”
薑瀚文的聲音再次傳入胖子的耳朵裡.
胖子突然詭異的抖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漢堡,抬起頭,看向坐在自己麵前的薑瀚文.
薑瀚文還是那樣神態自若,
隻不過當看到對方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
胖子隻感到自己身體一顫.
自己先是眼前一黑,接著耳邊響起鍋鏟碰撞的聲音.
再睜開眼,
他發現自己坐在椅子上,麵前是一張原木色茶幾,上麵擺著瓜子果盤,他環視四周覺得似曾相識,這不是短發女人家裡的客廳麼.
這房子很大,坐在客廳能看見裡麵廚房。
這時候廚房裡男人正在炒著菜.
“這幾個家夥,都去玩女人,男的也不看著,廚房特麼有菜刀看不見?”
胖子氣衝衝的起身,準備先去廚房把男人身邊的菜刀奪過來,安全第一。
可就在這時候,那炒菜的男人忽然回頭,看著走過來的胖子.
胖子登時驚住了,男人的眼睛沒有眼珠,黑洞洞的不停流著血,
脖子上還纏著一圈鐵絲,鐵絲勒得很緊,幾乎全部勒進了肉裡,
這畫麵,胖子隻覺得一股尿意衝了上來,兩條腿不停的打顫.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胖子嚇得連連後退,彆過來!彆過來!你特麼是人是鬼?
胖子驚叫道。
“你們不是要吃肉的嗎,家裡有大蒜,肉沒有了.”
男人自言自語,
“好菜要用好肉,我們店裡一直用的都是好肉.”
男人還在自言自語,與此同時,他拿起放在案板上的菜刀,緩緩地走向了胖子.
“你的肉就很好.”
胖子下意識的轉身逃走,但兩條腿跟灌了鉛一般,拔都拔不動,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動彈不得,而那個男人卻離他他越來越近.
“軍哥!小王!趙瘋子!快來救我!伱們死哪裡去了!救命啊!”
胖子拚命的嚎叫,殺豬般的叫聲在廚房裡回蕩.
但卻沒有任何回應,他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個房子裡,可能隻有他自己,和麵前那個不是道是人是鬼的東西。
男人越走越近,步伐機械的如同木偶,但卻沒有任何停下的跡象.
一步,兩步,三步
男人幾乎貼近了胖子的身體,鋥亮發光的菜刀就在胖子的臉上晃動著.
這刀很鋒利.
隻是輕輕蹭了一下,就割斷了胖子鬢角的一綹頭發.
“要用好肉炒菜,最好是條子肉,煸出油來才香.”
胖子嚇得全身發抖,一股熱流從褲襠湧出.他現在沒工夫分辨那是屎還是尿。
他隻想逃走,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啊啊啊啊!!!”
胖子不停的慘嚎,嘴裡止不住的吐出白沫,男人手裡的菜刀在他臉上劃下去了,這刀太過鋒利,隻是輕輕一劃,連皮帶肉就整整齊齊的被劃下來一條紅肉。
清晰的劇痛!這種被硬生生割肉的痛苦是實打實的!
刀一次又一次的落下。
男人的刀功很好,片肉的動作極為嫻熟,
可問題是他的動作似乎是木偶,機械而又精準,精準到每片肉都薄度相同,
沒過多久胖子的臉上已經變成了月球表麵,鮮血淋漓.
“夠了.”
男人轉過身,把一片片大小厚度相同的肉片碼在盤子裡,沒過多久胖子就聞到了一股肉味。
這是自己的肉被炒出後的香味!
關掉火~~
男人拿著刀,端著盤子緩緩地走到胖子麵前~~~
“看看好吃不?”
胖子的臉上已經坑坑窪窪的了,到處都是血淋淋的口子,但是他沒辦法昏厥,隻能繼續承受這種痛苦,這個時候,讓他吃自己的肉,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已經在哭泣了,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