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愛民,聽名字也能猜得出是七八十年代生人。
五短身材,很是壯實,特彆是兩條手臂,肌肉虯結非常粗壯,寬大的手掌上老繭很厚,臉上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出體力的人。
五十歲出頭,頭發已經白了不少。
按道理這人的身體應該不差,
但他看起來精神很萎靡,像是霜打的茄子,軟塌塌的坐在審訊椅上。
鄭局問一句,他就回一句。
從頭到尾都沒什麼情緒波動。
“包愛民,為什麼殺人?!”
鄭局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眼前的嫌犯。
眼睛裡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
一來眼前這個119案的凶手,殺害數名少女的畜生確實可恨。
二來,這個王八蛋真是會挑時候,專趕今天這日子來自首。
“為什麼殺人?!彆以為你不說話我們就不知道你的底細,你老家山城,到哈城已經三十多年了,現在有一個上高中的閨女。”
“伱既然自首了,證明你還有悔意,良心未泯,那就該老實交代,不為你自己,也得為了你閨女,聽到沒?”
鄭局翻著手裡的嫌疑人資料,語氣越來越冷。
這個鳥人跟啞巴一樣,就開頭回了幾句話,一到涉及案件細節的問題,就閉口不言。
懸辦的領導這個點應該到高鐵站了,搞不好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剛才跟市局領導彙報了嫌疑人自首的情況。
上麵也說了。
如果這兩三天就把口供做完,人證物證弄齊全,把案子落實。
再把功勞全給到懸辦頭上,到時候不但能免去瓜落,說不準還能在市局那邊留個好名聲。
誰想到這嫌疑犯這麼不配合,全沒個自首的樣子。
“警官,我說,我全都說。”
包愛民緩緩抬起頭,神色複雜。
“警官,我來自首,就沒打算活著出去,我犯的罪太大,橫豎就是一個死,我當年鬼迷心竅,看幾個女娃娃長得水靈,就趁著天黑,摸進了女生宿舍”
審訊椅上的包愛民一邊敘述犯案過程,負責筆錄的年輕警員手指在鍵盤上飛快跳動。
十分鐘不到,
案件口供就寫了個七七八八。
“鄭局,這作案過程,跟咱之前上報的卷宗倒是幾乎一致啊。”
負責刑偵的大隊長站在電腦屏幕旁,看了一眼旁邊的鄭局。
包愛民說的行凶過程跟卷宗上幾無二致。
“那說明當年辦這個案子的同誌,對凶手行凶過程的推理是正確的,就是這作案動機,嘖,方向有問題。”
鄭局伸手指了指審訊椅上的嫌疑人。
“這個姓包的鍋爐工是學校內部人員,對學校的情況很熟悉,加上十幾年前他正是身強體壯的年紀。”
“殺死四個女生,背著一大袋屍塊,從三樓宿舍窗戶直接跳下來,就算下麵雪厚,那也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除非是他這身板。”
刑偵大隊長微微點頭,不疑有他。
也不是完全不懷疑,姓包的說的太粗,很多細節並不完善,也有些講不通的疑點。
但現在凶手自己都招了,先把口供整理好,後麵的細節等接待完上頭回來再慢慢扣也不遲,
人既然已經在這了,又不怕他跑了。
就是這麼多年,排查了無數次,走訪了無數次,咋就沒把這個燒鍋爐的給揪出來呢。
按道理當年首先排查的就是校內人員,而且都是一個個過堂篩查。
沒理由把這人給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