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瀚文這鈦合金前列腺,放水不過不到一分鐘的事兒。
這小孩咋就一下睡著了?
咋的跟我一樣秒睡體質?
薑瀚文心裡覺得不對,但又沒什麼證據。
這時候周娜娜正好找過來,薑瀚文靈機一動,
拍拍周娜娜的肩膀,薑瀚文低聲道:
“去前麵車廂找乘警,就說有小偷。”
交代完,薑瀚文頭也沒回越過周娜娜,大喊:
“等等!”
“那個穿紅外套,藍褲子的大媽!抱小孩兒那個!”
薑瀚文聲音很大,一時間車廂裡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那人本來聽到聲音正快步走呢,被薑瀚文幾乎指名道姓,才慢慢停下來。
薑瀚文立馬走過去,聲音依然很大:
“大媽,不好意思,你看到我手機沒?我剛剛從衛生間出來,手機不見了。”
這人聽到薑瀚文的話,眼裡的警惕下去一些,但神色焦急
“沒看見啊,小夥子,要不你再去衛生間找找。”
“我都找過了才過來問你的,當時衛生間隻有伱們奶孫倆!”
薑瀚文說話超級大聲,時不時用餘光看看大媽懷裡的小男孩。
“我是真不知道,小夥子,我家裡還有事兒呢,你先自己去找找行不?”
“那不行!你要是偷了我手機,我把你放走了,手機還能要回來?”
“可是我家裡真有急事兒。”
大媽本來個子很矮,長得黑不溜秋,老實巴交的,這會兒著急哀求的樣子,更是讓人可憐。
有吃人看不下去了。
“哥們兒,你手機丟了,懷疑這個大媽,你有證據嗎?”
“對啊,人家家裡有急事兒,你在這胡攪蠻纏,故意欺負人吧。”
薑瀚文看向那幾個仗義執言的人,聲音依然很大:
“那你們就評評理,我帶著手機去上衛生間,把手機放台子上了,當時衛生間就我和她,我上完廁所手機就不見了,我應該懷疑誰?”
薑瀚文這話一說,不少人眼神就變了。
現在這個時代,可不是誰弱誰有理了。
車廂裡大多又都是年輕人,誰沒因為麵皮年輕吃過一些壞人倚老賣老的虧。
立馬就沒人阻止了。
本來委屈巴拉的大媽一看,更急了,幾滴淚都擠出來了。
“年輕人,我真沒拿你手機啊,你不要冤枉我啊,我家裡真有急事兒。”
“就我們兩個人,不是你還能是誰,彆是你孫子偷的吧?”
薑瀚文說完,伸手就要去扯眼睛緊閉的小孩兒,大媽嚇的一連退後幾步。
“你彆為難孩子,要不你搜身,讓你搜身總行了吧,要是沒有你的手機,你就讓我走。”
薑瀚文一口拒絕:
“不行,我可沒有搜身的權利。”
“我真著急啊,馬上到站了,我家裡有事兒,我閨女在醫院呢,我就是帶著孩子來上個廁所。”
這次不是幾滴眼淚了,大媽是真哭了。
邊哭還抱著孩子往外衝,被薑瀚文攔下來了。
“哥們兒,這大媽都讓你搜身了,要是真偷你手機了,他應該不敢吧?人家還有家人在醫院等著呢。”
薑瀚文不為所動道:
“這種小偷都是慣犯,保不齊是她心理素質好呢,讓我搜身就是給我下套呢,我可不上當。”
餐車裡的食客議論紛紛,默默看著這場鬨劇。
現在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哪怕警察來了,也待琢磨一下。
他們自然不敢摻和。
“你們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啊,我幫你們去喊乘警。”
薑瀚文實際上就在等乘警他們呢,聽到也有人報警,無所謂道:
“好,謝謝哥們兒,我手機被偷了,一下沒想起來。”
“叮,河源到了,到站的旅客請下車。”
這時,車門開了。
這大媽聽到喊乘警了,一邊念叨著我要去醫院,我閨女等著呢,猛地往外衝。
薑瀚文一下還沒拉住,讓人衝出了門,好在他力氣大,又把人拽了回來。
沒過兩分鐘,周娜娜領著乘警來了。
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警官。
兩人從車頭過來,看見薑瀚文,先是眼睛一亮,
然後意識到自己正在執行公務,又正了正顏色,
“剛剛這位姑娘說手機被偷了!”
“是這個小年輕偷的!”
大媽搶先告狀,乘警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這大媽估計不上網,誣陷誰不好,誣陷預言家?
其中一個女警立馬給薑瀚文眨了眨眼。
薑瀚文也給女警使了個眼色。
比壞是吧?大媽?
薑瀚文氣息一變,眼神凶狠異常。
整個臉扭曲著怪笑。
空氣中的溫度瞬間低了十度。
這種程度的殺氣幾乎已經凝結成實質了,不殺個幾百號人練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