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廚房。
薑瀚文和周娜娜兩人就坐在小區門口的路邊長椅上等人。
“瀚文哥想買什麼樣的房子。”
女孩的睫毛很長,布林布林的大眼睛看著薑瀚文。
說起買房,薑瀚文可就不困了。
“妹子啊,買房子是大事啊,貨比三家少不了,雖然我現在呢光棍一個,不用考慮學區問題。”
“而且對房子的位置要求也不高。”
“但是。”
“主要就是一條。”
薑瀚文特彆強調。
“不想住高層。”
見周娜娜一臉疑惑。
薑瀚文解釋道,
“這倒不是說高層不好。”
“高層的公攤是坑了一點,但視野光照不是底層戶型能比的。”
“所以呢?”
周娜娜嘟著嘴,滿頭問號。
“我給你講個我朋友的故事。”
薑瀚文突然語氣低沉,臉上的表情瞬間切換成深夜恐怖頻道主播的陰森臉。
周娜娜咽了口唾沫。
點點頭。
“嗯,瀚文哥你說吧。”
薑瀚文語速緩慢,娓娓道來:
很多年前,那會兒我朋友還是個初到京城的京漂。
“可是瀚文哥你不是才畢業嗎,怎麼會有年紀那麼大的朋友?”
“去去去,那不是重點,姑娘家家的問題這麼多,好好聽。”
“我朋友一心想在京城闖出一片天。”
“結果一連在京影廠門口蹲了半個月大街。”
“愣是沒劇組要他,由於長得實在是慘絕人寰。”
“群頭挑群演的時候都看不上他。”
“一度淪落到露宿街頭開寶箱過活。”
“好在我朋友有一把子力氣。”
“還會點不成器的把事。”
“便應聘當了京影廠的雜工。”
“保底1000塊一個月,還多勞多得。”
“他拿到工資立馬在中介找了個房子。”
“租金便宜,一個月才200塊。”
“才200塊啊,這錢現在在西莞租個衛生間都租不到。”
“才200塊!”
薑瀚文伸手比了個2,在姑娘麵前晃來晃去。
晃的姑娘一愣一愣的。”
“瀚文哥,然後呢然後呢。
女孩跟好奇寶寶一樣。
“彆急彆急,耐心聽我講不許打岔。”
“等我那朋友到了地方一看”
“嘖嘖嘖,就是遠了點,通勤三個小時。”
“而且小區開發商跑了,基本屬於爛尾樓。”
“很多樓都是黑洞洞的毛坯房。”
“能住人的幾棟也隻住著寥寥幾戶人家。”
“基礎設施維護更是不存在。”
“看著跟拍鬼片也差不多了。”
“不過看在便宜的份上。”
“我朋友自動忽略了上麵所有缺點。”
“前期還好,住戶少住著安靜。”
“尤其是他住的那棟17號樓。”
“總共就她和另外一個女租戶,兩戶人。”
“一開始兩人上下班的時候碰到,還會禮貌的打個招呼。”
“可奇怪的是,某天之後。”
“那個女租客就再也沒出現過。”
“我朋友琢磨著是不是搬走了,”
“打工人一年搬幾次家太正常了。”
“就沒多想。”
“直到入住快一個月的時候,就到了京城最熱的八月大夏天。”
“我朋友聞到17號樓的電梯裡傳來難以忍受的臭味,一直飄到了大路上。”
“樓道左邊那部電梯壞了得有一個月了。”
“但因為整棟樓隻有兩戶人住。”
“一個電梯足夠用。”
“加上這地方連個物業都沒有。”
“找不到人修。”
“他就一直在用沒壞的那部電梯。”
“壞的電梯也沒人管。”
“直到這幾天臭味實在是忍不了了。”
“我朋友才喊人過來看。”
“由於沒有物業,眾人隻好打電話給消防隊。”
“當消防員忍著惡臭打開電梯門的時候。”
“撲麵而來的臭味差點把人給送走。”
“連消防員帶十幾個看熱鬨的住戶全都當場吐了。”
“而且個個都吐到酸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