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瀚文醉了,頭痛欲裂。
對於一個滴酒不沾的家夥,
三兩白酒已經是極限了,飛天茅台和紅星二鍋頭放在他麵前,沒帶包裝,他根本喝不出來區彆,
都是一樣的辣嘴,喝下去一樣的醉人。
薑瀚文這會兒的腦子裡像是進了菜市場般吵鬨。
又像是坐上了旋轉木馬,前世無數支離破碎的畫麵在腦中閃過。
“下麵公布本屆金雞獎影入圍電影名單……”
“最後,揭曉最佳男主角!”
“薑瀚文!有請我們的影帝上台領獎!!”
上一秒還在領獎,轉眼又看起了卷宗,
“薑瀚文,這麼多卷宗你要看到什麼時候?你看這血赤呼啦,咦~~”
場景又換到了屠宰場。
“新鮮,我們的大明星要來屠宰場體驗生活誒。”
“好像不是誒,薑瀚文割肉的手法比熟練工還好……”
然後是監獄。
“領導,您就通融一下,我就待兩天,保證不出問題。”
“隻能白天哈,要說那麼多演戲的,沒一個像你這樣的,跑監獄裡來待著。”
“沒事兒,這位凶起來殺人犯都得怕。”
最後沒有了畫麵,隻剩下對話聲音。
“薑瀚文,一直演壞蛋,伱不累嗎,殺人搶劫盜竊,精神病槍手,除了詐騙犯,你說還有什麼你沒演過的。”
“導演,您看我這長相,說謊話有人信嗎,哈哈。”
“不過,壞人見多了,總有點……”
聲音逐漸消失。
什麼味道?
好香。
薑瀚文醒了,但頭暈乎乎的,眼睛怎麼睜不開。
全身上下怎麼使勁,身體都不受控製,
隻覺得身下軟軟的。
鼻子裡還滿是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味,而且很好聞的奶香……
“瀚文哥,一直演壞人,一定很累吧。”
“雖然你每次用的豬排骨啊、豬蹄啊、大豬頭啊、番茄醬啊······”
是周娜娜這個小妮子的聲音。
虧你還有點良心,知道你老板不容易,
“娜娜姐,瀚文哥真的很辛苦,要自己寫劇本,自己找演員,孫小義沒來之前,視頻也是他自己剪的。”
“我不會演戲,也不會剪片子,幫不上瀚文哥的忙。”
“所以呢,娜娜姐一定要幫瀚文哥把片子拍好,這樣瀚文哥就不會太累,劇組就能一直在。”
王小鹿低著頭兩根手指畫圈圈。
她本來不想跟進來的,
周娜娜長得跟大明星一樣,小鹿心裡很清楚自己不能比,也不願意自討沒趣。
但又怕周娜娜這個大小姐照顧不好,
隻好硬著頭皮進來了,乖乖的坐在床邊。
薑瀚文聽到這個聲音,有些意外,
這個糯糯的聲音是在床頭,
呦,小鹿妹子。
我就喝醉個酒,弄這麼大陣仗,兩個姑娘看著?
兩個姑娘?
“遠古”的記憶突然從腦海中響起:
這句話來自前世娛樂圈著名海王,聲譽卓著的國際友人,楓葉之主,寬麵哥。
由於總結的過於到位,
薑瀚文至今還記得,
一永遠不要同時和兩個女人吃飯!
二永遠不要和兩個女人共處一室!
三如果你違反了以上兩項禁令的任意一項,請立即想辦法遠離陣地。
那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
薑瀚文直接放棄掙紮,
眼睛閉得緊緊的,耳朵豎直了聽。
他現在並不覺得危險,
或許即便是危險,他也動不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鬼壓床來的)
腦袋陷入了兩條Q彈緊致的肉腿之間,臉上被巨大的陰影遮蔽,時不時的還能感覺到鼻翼上方吹來的香風,更不要說,腳邊還坐著一個軟萌萌的妹子,
前後夾擊,進退不得。
這是天堂嗎?不,這是地獄,哦不,這還是天堂。
薑瀚文放鬆的閉著眼睛,美好的觸感從腦後傳來,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老說女人是水做的,
這句話簡直就是至理名言。
“瀚文哥是不是口渴了,好像一直在咽口水,我給她喂點牛奶吧。”
薑瀚文沒有睜開眼睛的打算,
不好意思,鄙人鬼壓床了,身體和意識分離,完全不受控製,
並不是我不想起來,
作為一個榮獲數麵“三好市民”錦旗,多次受到各級政府嘉獎的優秀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