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寵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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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雲溪弟子額頭已經是一片冷汗,他能感到來至王小默那股毫不掩飾的殺機,此刻隻要他稍微有所異動,那麼必定遭遇雷霆一擊,更令他感到鬱悶的是,在他的神識範圍內,唯一的一條退路也已經被另外一名乾陽宗弟子封死了,他心中清楚,以自己的實力,唯一的活路便是毫不猶豫地捏碎手中的傳送玉簡,可是眼看即將過去的第七天,令他心中升起了濃濃的不甘。
“想活著,一條路,交出身上所有的東西,捏碎手中玉簡!”
王小默不耐煩的聲音在這名雲溪弟子耳邊響起,而一股滔天般的煞氣驟然在其四周凝結。
這名雲溪弟子臉上露出了苦笑,心中後悔不已,為何剛剛不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是戰是逃此刻令這名雲溪弟子猶豫不決。
王小默卻沒有閒心在哪裡等待對方心中的答案,感覺著四周天地隱隱傳來的一股傳送之力,已然清楚那是此次比試即將結束的征兆。
“你還敢合計?”
一聲驚雷般怒吼直接在那名雲溪弟子耳邊炸響,嚇得這名雲溪弟子再也沒有了半點的猶豫,單手一翻,傳送玉簡直接抓在了手中,便要當場捏碎。
王小默卻是雙目赤紅,他怎麼能讓對方什麼都沒留下的情況下,就捏碎玉簡逃離不薑山,這簡直對此刻貪財如命的王小默是種莫大的侮辱,他早已經在三天前便打定了注意,要將這不薑山內一切能得到的東西都占為己有,以補償此次比試沒有獎勵的補償。
“你跑得了嗎?”
隻見王小默目中凶光一閃,身形如閃電般直接轉眼出現在了那名雲溪弟子的十丈之外,抬手對著那雲溪弟子便是一劍掃出。
遠處的金童子震撼的目光中,閃爍著的無數道縱橫天地的劍氣,瞬間那名雲溪弟子便被這些劍氣攪得粉碎。
“吧嗒!”一聲輕響,一枚已經被捏碎一半的玉簡落在了地上,而王小默卻是臉色如常的走到跟前,一把將那名雲溪弟子的儲物裝入了懷中。
單手一翻那塊羅盤出現在了手中,掃視一眼後,衝著依舊震撼的金童子一招手道
“還有三個,走!”
說罷,身形一晃,向著一個方向快速奔去。
不薑山外,陳亦凡麵前的最後一枚玉簡轟然碎裂,隨著這枚玉簡碎裂,陳亦凡臉上立即灰白一片。
歐陽海,齊黃老,墨玉心中卻長出了一口氣,他們清楚雲溪宗已經被第一個淘汰了,此時隻要他們三人之中再有一人麵前的玉牌碎掉,那麼此次賭約也就算是結束了。
陳亦凡雖然首先出局,本來灰白的臉上此刻卻恢複如初,淡淡望了四人一眼,苦笑閉目。
而陳亦凡這一舉動卻令陽玄子心中微動,他有些意外陳亦凡現在的表現,從比試開始陽玄子心中最提防的不是帶著燭九陰來得墨玉,也不是祭出不薑山的齊黃老,而是至始至終不見底牌是什麼的歐陽海和陳亦凡。
雖然此次賭約幾人均都立下了道誓,但是麵對可以邁入凝神境這麼大的機緣,這一點保障依舊不足,看著看似接受現實苦笑閉目的陳亦凡,陽玄子眉頭不由得微皺。
而就在此時,歐陽海麵前所剩的最後一枚玉簡哢嚓一聲輕響,掉落塵埃,隨著這塊玉牌的掉落,墨玉與齊黃老臉上均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
“很好,乾陽宗果然不愧為玄明大陸第一宗門,門中弟子手段高強,陳兄,看來你我此番是輸了。”
歐陽海臉色難看,聲音苦澀,目光中透著濃濃的不甘之色。
“既然這樣,我願賭服輸,在這裡我先恭喜陽玄道友,墨道友,齊道友了。”
陳亦凡臉上不見喜怒,淡淡開口,隻是聲音語氣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稱呼上也沒有了從前的呼朋喚友,這令陽玄子與墨玉,以及齊黃老都是眉頭一皺。
更令三人詫異的是,本來以為會當場發作的歐陽海竟然也臉色平靜的說道
“既然技不如人,我也願賭服輸,幾位道友,歐陽就此彆過。”
歐陽海說罷,視乎遙遙與陳亦凡對望了一眼之後,再無多言,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長虹衝天而起,向著遠方而去,走得要多乾脆有多乾脆。
而陳亦凡也乾脆起身,衝著三人微微抱了抱拳,長袖一甩間,飄然而去。
“這個,唉,老陳這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了,輸就輸了,怎麼也跟那個歐陽老鬼一般。”
齊黃老望著消失在天邊的陳亦凡,乾咳一聲,有些尷尬的開口說道。
“齊老,若是你輸了,我估計你還不見得有老陳這般氣度呢,我隻是奇怪,這歐陽老鬼打得什麼注意,我剛剛已經做好了他當場發飆的準備,沒想到居然這般光棍,實在不象他以往的作風。”
墨玉此時心情大好,看著不遠處的齊黃老開口居然調侃起來。
唯有陽玄子依舊眉頭緊皺,心中隱隱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但卻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細想一下當初自己之所以建議以賭定輸贏,已經將今日的局麵完全算計了進去,以三博二,輸者當場怎麼也鬨不起什麼風浪,但二人如此乾脆的走到,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想了良久,終於還是沒有想出所以然來,乾脆也就將這份不好的感覺壓在了心底,將目光望向了不薑山。
此番比試乾陽宗之所以大勝,陽玄子心中自然清楚定是與王小默有關,不過能如此輕易的碾壓其他四宗的外門天驕還是有些出乎陽玄子的意料,看了一眼不遠處,七日不變模樣癡情一片望著燭九陰的大貓,本來有些不安的心裡好了不少。
然而就在此時,齊黃老麵前所剩的最後一枚玉簡一陣哢哢之聲傳來,掉落在地。
齊黃老老臉有些難看,不過隨即便恢複了正常,畢竟他贏了此次賭約,五名外門弟子的性命在他這種老怪眼中尚算不了什麼,隻是心中有些疑惑升起,這不薑山中妖獸數百,而進入不薑山中的這五名弟子均都有馭獸之術,為何還在此次大比中全部隕落,這就說明此番比試中,有一個如妖孽般他宗弟子存在,而這個存在多半要落在了乾陽宗那名新晉少宗王小默的頭上。
不過這些已然都不重要了,看來他此次在掌門處將門中至寶不薑山借來的這番籌劃算是沒有白費,不過想起歸還不薑山後要向宗門交出大筆的代價,心中不禁隱隱作痛。
日暮西山,遠處的天邊升起一片紅霞,轉眼間距離七日比試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此時不薑山中,乾陽宗尚有四名弟子,而南離宗尚有兩名弟子。
墨玉此時心中升級緊張,望著麵前的兩枚玉簡中屬於那妖媚少女的玉簡,數日前,那條斷臂早已被他認出是那妖媚少女的,當時險些令他當場發作,但想起那凝神的機緣還是強行忍住了,而數日過後,本來以為那妖媚少女定然難逃隕落,哪知道其所屬的生命玉簡到了此時也沒有破碎,由於不能當著其他幾名元嬰老怪的麵窺探不薑山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便強行忍到至今。
不過想到那妖媚少女對自己的重要,此時墨玉心中不免升起忐忑,暗暗期盼那妖媚少女能出不薑山中活著走出來。
然而,隨著一陣哢哢的碎裂之聲響起,墨玉心中再次升起緊張,看向麵前的兩枚玉簡,卻見掉落在地上的乃是另一名南離弟子的所屬玉簡,臉色才微微好轉,看向一旁正用古怪目光看向自己的陽玄子和齊黃老,不禁臉上一紅,剛要開口說些什麼,耳邊卻從不薑山傳來一陣隆隆之音。
一股傳送之力驟然從不薑山中崛起,轉眼間麵前的虛無一片模糊,從中陸續走出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