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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
江杳皺起的眉宇下掛了幾片雪花,被皮膚的溫度牢牢攝住,隨著眨眼的動作,逐漸化成了細碎的水沫,綴在顫動的眼睫上,使得整雙眼睛好像遍布濕意。
從段逐弦身邊擦肩而過時,他聽到段逐弦叫他。
“江杳。”
他抬頭,一隻溫熱的手驀地拂上他的眼睛,又輕輕擦過顴骨。
“彆太傷心了。”
路邊人聲嘈雜,北風呼嘯,他聽不清段逐弦的語氣,但能感受到指腹烙下的溫度。
很燙。
毫無預兆地偷了他一拍心跳。
太溫柔了,溫柔得如同戲弄。
他怔忡在原地,視線猛然望向那雙黑眸,卻被擋在冷靜和深沉之外。
如同記憶中,那次毫不留情的拒絕。
江杳心中霎時燃起一陣怒火。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傷心了想用這種事看我笑話,省省吧。”
他怒氣衝衝甩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事實上,那天的他究竟傷心與否,他已經記不清了,他隻記得段逐弦專門跑來看他笑話,又故意裝出關懷,試圖借此嘲弄他的嘴臉有多可惡。
他原本計劃陪沈棠過完整個聖誕,但當天下午就告辭了,並拒絕沈棠送他的提議。
離開q大後,他拉黑了段逐弦。
“杳杳,這會兒隻有自家人在,你實話告訴媽媽,你和段逐弦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從餐廳回家的路上,袁莉坐在車裡,神色擔憂地問江杳。
她到底是女人,天生通透,儘管整場飯局都在談投資,但還是察覺出異樣。
被拽出久遠的回憶,江杳淡淡道“以前同校,打過照麵,但是不熟。”
江擎天聞言,從副駕座回過頭來,一臉吧,倆孩子要真有矛盾,人段逐弦也不可能主動擔起這個聯姻。”
江杳也說“媽,你就彆給我操心了,公司還有一大堆事兒等著你處理呢。”
袁莉被父子倆哄著,點了頭“這樣媽媽就放心了。”
江杳露出寬慰母親的笑,腦中還是不自主地浮現出過往種種。
對於這場聯姻,他亦是百思不得其解,儘管段逐弦給了他一個非常官方的解釋。
他窩在車座裡,點開微信,問段逐弦「你該不會是想故意惡心我,所以才主動和我聯姻的吧」
幾分鐘後,收到段逐弦回複「隨你怎麼想。」
江杳都能腦補出段逐弦打下這句話時,那種風輕雲淡的欠揍模樣。
有點想順著網線殺過去乾一架。
他眉頭打結,噠噠扣字「現在悔婚來得及嗎」
段逐弦「來不及了,老婆。」
草
江杳眼都沒眨一下,再次把段逐弦拉黑了。
作者有話說
段逐弦喊聲“老婆”判幾年
第7章“他脾氣不太好。”
江杳是家裡的老幺,打娘胎裡帶出了一點含金湯匙的性子,後來磕磕碰碰地長大,才逐漸磨平了一點棱角,如今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偽裝成一個成熟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