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棋對著烏漆嘛黑的夜空,雙手合十,虔誠道“我幫你請求老天開眼,保佑段逐弦未來的老婆和他同床異夢、貌合神離、琴瑟不調、勞燕分飛。”
江杳“”
這小子明明不學無術,上哪兒學來的這麼多惡毒成語
“最好,最好再弄頂綠帽給段逐弦戴戴,氣死段逐弦”
陳一棋越說越來勁,單臂勾著江杳的脖子,嘿嘿嘿地笑了一通,酒勁一下晃上了頭,站立不穩,剛要把另一隻夾煙的手也搭到江杳肩膀上。
麵前好端端站著的人忽然往後漂移了半米,搞得他撲了個空,差點栽下台階。
陳一棋穩住身形,定睛一看,隻見對麵一個麵容冷峻的西裝男拎著江杳後脖領,把人拽到了自己跟前。
陳一棋“草”了一聲,嚇得煙都掉了。
“段,段逐弦”陳一棋驚得舌頭打結,卻還是挺身而出,“你要對江杳做什麼有本事放開他,衝我來”
他嘰哩哇啦放完狠話,發覺段逐弦滿眼目光都落在江杳身上,壓根沒把他放眼裡。
江杳今晚也喝了幾杯,被猛地揪了衣領,暈得很,他本來想當場發作的,但礙於陳一棋還在,家醜不可外揚,隻好擰著眉頭壓低聲音問“你來做什麼”
段逐弦道“接你。”
江杳眯了眯眼“我記得我的司機姓王不姓段。”
他說完,感覺兜裡一輕,自己的手機到了段逐弦手上。
“看微信。”
江杳一把奪過手機,打開一看,他哥江琛給他打過好幾個電話,但聚會太吵他沒聽見。
他點開他哥的未讀消息「到你婚房了,小杳子還不速速回來接駕」
江杳納悶,他哥一直在隔壁城市忙新公司上市,大晚上跑回菱北來乾嘛
他回了句「滾,自己沒婚房」
江琛「要真沒有就好了,趕緊回來吧,哥想你了。」
江杳
段逐弦問“走不走”
江杳“走吧。”
狀況外的陳一棋站在兩米開外,眼睜睜看麵前二人咬了半天耳朵。
要不是江杳最後和他說了聲“先回了”,段逐弦跟著掃了他一眼,他都快以為自己是個隱形人了。
不過,是他喝多了眼花嗎
段逐弦怎麼大搖大擺上了江杳的車
回想起段逐弦最後看他的眼神,似乎不太友善
他兄弟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陳一棋警鈴大作,盯著那輛逐漸消失在夜色中的黑色豪車看了許久,大腦cu都快燒乾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車似乎不符合江杳家低調行事的風格。
等等,那好像是段逐弦的座駕
他一臉震撼地掏出手機,給江杳發消息「我去,你什麼時候和段逐弦複合了」
江杳「複合個屁,最近有點合作罷了。」
陳一棋「什麼合作」
江杳「結婚。」
蕭瑟的秋風中,陳一棋看著這兩個極度扭曲的方塊字,忽然露出放心的笑容。
這麼離譜,堪比三體人攻占地球,人類文明毀滅,所以肯定是他喝多了,在做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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